誠慈醫院高級病房內,雷漫終於見到了完全清醒過來的李山和。
“舅舅。”雷漫走過去給了李山和一個擁抱。
“漫……”李山和說話仍然不利索,眼淚在臉上肆意流淌著。
“我不是來看你們抱頭痛哭的,雷漫,李山和恐怕不是自殺的,這件事,也隻有你能問清楚了。”
喬司梵的一句話,讓雷漫的身體瞬間僵住。
她驚訝地看著李山和,問道:“舅舅,你,你不是自殺?”
李山和痛苦的搖著頭,嘴裏含混地說道:“不……不是……”
“那你的遺書呢?你的遺書明明寫好了啊?”
“我……我是……想嚇你才寫……寫了遺書……有人害我……放煤氣……”李山和說著,忽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雷漫聽著他斷斷續續的描述,心驟然下沉,像是有什麼鈍器砸了過來。
“放煤氣的人,應該就是李淑和。”喬司梵的聲音在雷漫的背後響起,讓她不寒而栗。
有家裏鑰匙的人隻有她和舅舅,而如果還有人能夠順利進出,那很有可能是十幾年沒有回來的母親李淑和。
即便李淑和當年狠心的拋棄了她,她也不肯相信,李淑和可以對自己的親哥哥下毒手。
“你胡說!不可能的!”雷漫憤怒的看向喬司梵,在否認的同時,心髒卻微微顫抖。
“我說她是一隻禿鷲,你說我侮辱了她,也許,她連禿鷲都算不上,為了自己的目標,她可以除掉任何人。”
這時,李山和顫顫巍巍的遞過來一張紙條,目光懇切地看著雷漫,說道:“找到……她……”
雷漫接過紙條,見上麵是一個銀行賬號。
“是李淑和給李山和彙款的賬戶,你想找到她嗎?”喬司梵突然問道。
“當然,可是,我媽媽和你到底有什麼恩怨?”
喬司梵顯然不打算正麵回答雷漫,隻淡淡地說道:“等我找到她,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雷漫不明白喬司梵此話背後的意思,看著一直哭著的舅舅,心糾作一團。
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一個細長的身影晃了進來。
兩個男人目光一觸,都皺起了眉。
“林總編,你怎麼來了?”雷漫見到林逸北,十分意外。
林逸北和喬司梵點了點頭,說道:“好巧,喬先生也在。”
喬司梵卻沒把林逸北的寒暄放在眼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冷眼看著他。
林逸北將帶來的果籃放好,對李山和問候的幾句,才來到雷漫的麵前,說道:“我聽說你舅舅醒了,剛好有點時間,就過來看看,漫漫,幾日不見,你清瘦了。”
林逸北的手在雷漫的肩膀上拍了拍,表達朋友間的關心。
喬司梵的臉色卻瞬間冷了一個色調,從椅子上彈起來,說道:“林總編與其抽時間來探望一個不相幹的人,還不如抓緊整頓一下萊恩國際旗下的《逐浪時報》,一個如此不堪的媒體,怎麼配繼續存在在這個世界?”
林逸北聳了聳肩,說道:“那件事已經得到了圓滿的解決,喬先生難道還耿耿於懷?如果喬先生還介意,我在此向你鄭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