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來,葉端言身旁唯一一抹暖色,也隻剩下葉子璃。每一次,陳熙都是獨自走在街上,看著他們漸漸離去的背影,心中隻留下了說不清的冷。
陳熙靠著自己的努力,上了年級前十。就算是憑借著數不清的榮譽與無限的付出,她也隻是一個淡淡的旁觀者,她能做的,隻有祝福罷了。
每天,陳熙都會在葉端言筆盒裏留下一枚親手折的千紙鶴與一顆大白兔奶糖。以至於很久以後的同學聚會,許多人都會提起那個傻傻的,每天都幫葉端言折千紙鶴的笨蛋。即使,他們並不知道那個‘笨蛋’到底是誰。
當經曆過了一些傷痛,在回首望去,你隻想把那些傷疤掩埋,風塵在時光中漸漸遺忘。
回憶有時候讓人幸福,但幸福的回憶有時卻刺痛一個人的心。
因為,它代表一個拚盡全力也想忘記的人,也代表一道痛徹心扉的傷痕。
這一年,陳熙總會坐在座位上,依靠著窗,看著那滿城的櫻花,淡淡的許願。櫻花如霏雪一般徐徐飄落,布滿了整片天空,帶著絲絲涼氣的花香熠熠的被人吸入,沁人心脾。
長長的睫毛在陳熙宛如凍脂的臉上刷下一小片陰影,讓本就不差的嬌豔又增加了一分清新。陳熙的耳中插著MP3,她看著不斷飄落的櫻花,心底是數不盡的心寒。
冷的令人發顫。
不管她怎麼努力,依舊得不到他的青睬。心念著,青蔥般纖細的手又繁忙的動作了起來。她攆著那張粉紅色的透明紙片,乏味枯燥的再次折疊。這一個動作,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以至於讓陳熙忘記。
一雙翦水秋瞳中,剩的隻是無奈。
在一片粉色的櫻花林中,他很巧的捕捉到了兩個熟人的身影。
虛楊和祿欣亞,這一雙神仙眷侶的倩影倒映在她的眼底。像是注意到她的注視一般,祿欣亞金發一甩,將頭望向他,一臉輕蔑的笑著。
她對陳熙比了一個嘴型,虛楊是我的人了。
心頭猛地一顫,手裏捏著的紙片不禁多了皺紋。
虛楊疑惑地望向祿欣亞,“欣亞,怎麼了?”
祿欣亞恢複了她那招牌式溫順的笑容,翦水秋瞳中蕩漾著虛楊的身影,“不,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