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你所願,告訴我月戒的下落,我就把她交給你,怎麼樣?嗯?”男人思索片刻,蠱惑道。淺褐色的眸子流轉出別樣的風華,吸引人墮入萬丈深淵。
“這枚戒指就是月戒。”女孩兒的眸子內一片渾濁,指著卡在指間的銀色戒指,木木地說道。
“哦?”男人微眯了眯眸子,“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這是我們凰家的傳承,而我是這一代的月戒之主。”女孩兒短暫猶豫了下,神色間透著自豪。
“這樣。我可以把她交給你,而你先把那個戒指交給我如何?”
“你不會騙我?”少女有些遲疑。
“月戒覬覦人之多,你存著它並不安全。”男人給她理性分析道。
“不要交給他,他並不可信。”黑衣女人言辭有些波動,聲音嚴厲而深沉。
時間一瞬便凝滯住了,接下來是漫長的無言。
鵝黃裙裝少女褪下指間戒指:“我相信你,把那個賤女人給我。”
隻見銀戒暗淡,月色下散發些許的冷茫。它的做工並不精致,卻勝在古樸大氣和遠古傳承的厚重。
“沒想到令世人瘋狂的月戒竟是這般模樣。難怪,難怪。”男人側過身子感慨道,“凰硯,這出戲如何?”將視線投至黑衣女人身上,男人這樣問道。
女孩兒得意的臉僵住,一下子變得灰白:“你……什麼意思,戲?你在騙我?”
原來倚坐的黑衣女人站了起來,彈了彈身上的塵土,眉眼細挑:“不出所料,隻是你似乎對我很不服氣。”
“哪能啊,我們是搭檔,既然已經拿到了月戒,那你親愛的妹妹怎麼處理呢?”男人將戒指交給女人,興味地說道。
凰硯不耐煩地撥動著大波浪:“隨她去吧!終成不了氣候,誤不了我們大事。”指掌間摩挲著戒指的紋路。
少女灰白著臉,瞳孔裏迸發出濃烈的恨意。突然向女人衝了過來,用手攥住了銀色戒指,欲起爭奪之意:“還給我,那是我的……”
“噗嗤”短刀刺入身體。少女嘴角留下一抹紅。男人聳了聳肩膀,若無其事地取出一塊帕子輕拭。
“你……”黑衣女人眼底有明顯的錯愣。短短片刻,汩汩的鮮血便染紅了地麵和少女的指掌。
隻見原本的戒指古樸無華,在吸飽了女孩兒的鮮血後,綻放出了銀色的光芒,將距離最近的少女和黑衣女人籠罩在其中,久久不散。
等銀芒散盡後,男人隻看見原地剩留了一把匕首和一灘血跡。外麵月色正好,月華灑下,在牆壁上勾勒出了男人斑駁的影子,他的嘴角勾出一抹意味聲長。
凰硯再醒來時,頭有些疼痛。在銀光閃爍後,她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隻隱隱感覺在混沌中她似乎顛簸了許久。
女人掃了眼四周,牆壁被煙熏得發黑,凹凸不平的地麵使八仙桌都放不平穩,老式破舊的床,和有些發黴的被子。一度讓凰硯以為回到了幼年。
“小姐,你醒了,還難受嗎?”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匆匆而來,一臉焦急地看著凰硯,替她掖了掖被子。凰硯審視著麵前的少女,腦海裏不停地閃爍著畫麵。小姐?抬起粗糙的手摸了摸身體,真是瘦骨嶙峋。這不是她。曾聽說月戒有時空轉換的功效,難道是?果然她的指間卡著銀色的戒指。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腦袋一陣鈍痛。
這具身體的名字也叫凰硯,身份是凰府的八小姐,其母是洗腳婢出身。像很多玄幻小說描述的那樣,這個世界裏存在著鬥氣(1到10級,每一級分初中高三個品次),魔獸(初級,中級,高級,神,聖,至尊)。像很多廢材小說一樣,這具身體是一個廢材,畢竟有一個血緣低賤的母親。盡管在平民家庭,沒有鬥氣的存在是十分常見的,但生在大家族,在加上沒有母族庇佑,可謂生活是如履薄冰。(盡管原身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