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被驚了一下,半步皇級丹藥師?眼前這個少年嗎?
不過,這少年是少主帶回來的人,應該是沒問題的。
侍女退回一旁。
“幫我把她扶到床榻那邊。”
“好。”厲冥爵對樓七百分百信任,打了個橫抱將血卿雲抱到了床榻那邊,而樓七依著自己治療君庭宿的法子,與血卿雲相對而坐,手掌相貼,將體內的冰屬性靈力源源不斷地送入血卿雲的體內。
而方才她給血卿雲喂進去的丹藥此時也已經被催動了藥力,凝冰丹和從外而入內的冰靈力相呼應。
隻是,有些棘手的是這血族的血脈之力竟與其體內火毒發生反應,滾滾能量外泄,將樓七都壓的有些扛不住。
床榻上的兩人相互對坐,手掌相貼。
一邊是白衣少年周身縈繞的冰霧,一邊是紅袍女子身上翻湧的火紅能量,兩道氣息分庭抗禮互不相讓仿佛在進行一場極其嚴肅的爭鬥一般。
終於,少年身上源源不斷的冰靈力與方才的喂進女子體內的冰靈丹裏應外合,終是勉強將血卿雲體內的火毒壓下去了。
“族長!”
“娘親!”侍女和厲冥爵同時緊張的上前將血卿雲扶住,而樓七身形有一絲不穩卻未有人發現。
“我沒事。”血卿雲額間的血紅色血滴印記此時有些暗淡,麵色虛弱但卻淩冽未減,她緩了一會兒體內的氣息,然後目光落在自己對麵那好看的有些過分的少年身上。
少年容貌清絕,唇如薄櫻,鴉色的睫羽微垂,將那雙若盛著碎星的眸子掩了一些。
不過此時少年狀態有些不大好,氣息不勻,麵色蒼白。
“小家夥,你可還好?”
血卿雲出聲問道,厲冥爵這時才發現樓七這會兒狀態不是很好,糟了,方才忘了小東西才重傷初愈不宜動靈力的。
厲冥爵心中懊惱又愧疚,蹲到樓七麵前,“小東西,你怎麼樣了?都怪我,方才忘了你才恢複不能動靈力。”
樓七隻是有些脫力,緩了一會兒,從空間掏出丹藥給自己喂了一顆,麵色稍稍和緩:“沒大礙,就是一下沒注意脫力了。”
樓七從床榻上下來,目光看向血卿雲:“血族長,可能讓在下把個脈?”
“自然可以,方才多謝小兄弟出手相救。”血卿雲溫然一笑,將自己的衣袍往上拉一些露出了雪白的皓腕。
厲冥爵不敢再出聲打擾,隻是有點擔憂的一會兒看著自家娘親一會兒又看看樓七。
樓七伸手替血卿雲把脈,細微的靈力傳輸入血卿雲的經脈,將血卿雲體內的狀況摸清楚。
須臾樓七收回手,所有目光都落在她身。
“血族長體內的火毒存在已有二十餘年了吧?”
血卿雲眼底浮現一絲訝異,隨即點頭:“確實。”
她的火毒是先前血族中內亂,自己尚且實力不濟,未防備被人下了火毒,伺候每月皆會發作一次一直被折磨至今,先前尚不嚴重自己就能壓製但道後來便需要借以外物比如千年寒冰床之類,一直到現在情況更甚,每每發作都會如同萬蟻食心一般痛苦,而自己這一身血脈之力更是使得這痛苦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