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冥爵抓著酒壇的指節收緊,惡狠狠的盯著那邊少年在懷的君庭宿。
嗬,了不起啊。
他昨晚還親過小東西呢。
厲冥爵仰頭灌了一口酒,酒漬從唇角順著唇角流出,打濕他胸前寬散的前襟,流入胸膛之中。
君庭宿攬著懷中的少年,抬眼看向對麵的厲冥爵,眼眸冽過什麼,薄唇微啟,語氣平淡道:“聽說,你昨天趁著小家夥醉酒,親了他。”
厲冥爵喝酒的動作頓了一下,擱下酒壇子,看向君庭宿,妖孽的眼尾上挑,帶著很欠揍的得意之色:“喲,你知道啊。”
“小東西的嘴可軟可甜了……霧草你幹嘛!”
厲冥爵原本得意輕鬆的臉麵色大變,一拍石桌驚坐而起,又驚又怒都看向對麵。
對麵,麵色涼薄的俊美少年麵對他的挑釁之語竟是當著他的麵直接將懷裏的少年微微鬆開。
微斂眸子,一手托著其後腦勺,對著少年那薄櫻色帶著酒漬微微濕潤的唇瓣直接親了下去。
兩唇相貼,黑袍少年的墨發自側邊垂落,微微遮掩住了兩人相貼的唇瓣。
月色清涼,冷薄的清輝打在兩人身上,微風曳起,有瓣瓣瓊花飄落,世界好像在此刻都安靜了下來,靜靜欣賞這道美景。
黑袍少年微垂的眼睫遮住了眼眸中的藏著的深情,薄唇貼在懷中少年的唇瓣之中,帶著小心翼翼和沉重的深情,輾轉停留。
君庭宿隻覺得,此時耳邊的風聲蟬聲,和那邊吵人的怒罵聲都漸漸遠離了去,有的,隻有自己如鼓的心跳聲。
“唔……”
懷裏的少年雙頰緋紅,隻覺得呼吸不順暢下意識的掙紮。
君庭宿心下一緊,下意識加重唇瓣的力道,舌尖撬開少年的牙關,直直的闖入。
“唔——”少年呼吸被奪,悶哼出聲,那眼尾泛紅,帶著些許霧氣。
“君庭宿!”
厲冥爵紅了眼,大步繞過石桌,意圖去將君庭宿扯開。
但,一道黑紅色銳氣自君庭宿身上掠出。
燭天身形顯現,麵色冰冷的擋在厲冥爵麵前。
“厲少主,我主子和主子夫人恩愛,您吃不了這糧可以離開,就別暴躁的想去踢翻這狗盆吧。”
厲冥爵怒的罵燭天:“呸,不要臉!”
“趁著小東西醉酒,強吻他,君庭宿你要不要臉!小東西知道了你猜猜你的後果會是怎麼樣。”
君庭宿近乎被蠱惑一般的動作停了下來,向來深寒清冷的眸中此時隻剩迷茫。
後果……
君庭宿垂眸看著懷中麵色緋紅,眼角泛著淚霧,甚至隱隱帶著哭腔的少年,心如同被一隻大手狠狠攥緊,近乎窒息。
他……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樓七意識飄忽,隻覺得自己本來安安穩穩的睡著但突然間呼吸便被篡奪,周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就像溺了水一般,那種從四麵八方傾覆而來的壓迫讓她心慌……
她雖是醉酒睡了過去,但卻也不是睡死了過去。
畢竟她身份特殊,縱然自家大哥在身邊腦海裏也仍舊會繃著一根弦……
而就在自己呼吸被挾製住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就稍稍清醒了一些,下意識的掙紮。
然後,壓在她唇邊的力道加重,甚至……有奇怪的東西擠進了她嘴裏……
在一片混沌中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時,樓七整個人都僵硬的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