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太也不知是從哪裏掏出來的小刀,竟徑直朝單澤奇身上揮過去。
後者正眯起眼察看孕婦的情況,而就在這時,那老人的刀尖便已經到了他跟前。
溫月是瞧見這一幕才尖叫的。
“單醫生小心!”
她大喊了一聲,可仍舊來不及阻止。
好在單澤奇總算是晃了下身體,那不算鋒利的刀便斜斜往他手臂那處刺去。
瞬間,多出了一道口子!
蘇霓急急走進去時,便隻看見這一幕。
除了那坐在地上滿身鮮血的女人之外,單澤奇身上的白袍也已經染上了豔紅顏色。
從被他捂住的傷口處滲出來的,是誇張的紅!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她抓起來。”
圍住的醫生護士似乎都被這一幕驚嚇到,大多愣愣站在原地。
蘇霓一聲嗬斥,保安才反應過來,將那老太太的刀搶走,連人也被控製住。
“你們誰敢抓我,他害死了我孫子,他才是凶手,你們怎麼不去抓他?”
老人似是有些癲狂了,口不擇言地謾罵起來。
而她所有的攻擊都針對單澤奇,像是有了血海深仇,恨不得能生啖其肉。
滿耳的不堪言辭。
蘇霓就站在她麵前,神情冷厲,“這位女士,您口口聲聲單醫生是凶手,有證據麼?據我所知,您兒媳婦是成年人,流產也是她自己的選擇,與醫生有何關係?”
“再者,你剛剛持刀行凶,已經從法律上構成了犯罪,且人證物證俱在,檢察院將會以故意傷害罪對你進行起訴。”
她彎腰,拿了帕子將那把刀包起來。
刀麵反射的光芒映出她冰冷的眸,看起來哪還有半點孕婦的樣子,分明是她站在法庭上的模樣!
上頭映照出的模樣忽然讓人覺得有些可怕。
她那冰冷的雙眸裏沒有半絲情緒,誰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麼,凝著的目光就落在那老人身上,從未移動過。
蘇霓做起事來,一貫的雷厲風行。
“月月,報警。”
“好的。”
溫月和她之間自有默契,很快便向警察說明了情況。
“我國法律對故意傷人罪的判處量刑範圍略寬,視情節嚴重而定。你最好祈禱單醫生傷不嚴重,否則……”
否則、什麼?
那老人嘴巴蠕動了幾下,顯然是要反駁的。
可一對上蘇霓清冷的眸,氣勢忽然就掉了下去。
蒼老的麵上也終於有了害怕的表情。
再看向蘇霓的時候,便不敢再與她對視。
“他、他不是什麼好醫生!不治病救人,就隻顧著勾搭有夫之婦,他的作風也有問題!那個什麼……”
話說到一半。
老人忽然頓住。
她開始上下打量起蘇霓,越看越是氣憤。
到後來又日漸被憤怒的情緒控製心神,瞪大眼睛死死盯著蘇霓,“好啊,原來就是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怪不得你要幫他,原來是你!”
經她一提醒,也終於有人認出蘇霓。
她和單澤奇的緋聞鬧得轟轟烈烈,照片甚至是上了頭條的。
但凡有心,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
氣氛忽然變得怪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