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柔橫了愛徒蘭芳芳一眼,恨鐵不成鋼,“芳芳,藝術追求遠沒有止境,總會進步的空間。你倒好,劈劈啪啪說了一通,不但不鼓勵你師妹,還總是給她扯後腿,你這麼多顧忌怎麼行?”
蘭芳芳嘿嘿笑,“我這不是分析分析嗎?”她的注意力卻在另外的地方,“何老師,你收下薇薇當你的關門弟子了?”
何一柔點了點頭,經過培訓班老師的中間傳話,她得知蔣碧薇已經答應當她的弟子。隻是這都是通過中間人傳話,這還是何一柔第一次當著她的麵說出收徒的話。這樣的場合,蔣碧薇自然不會讓何一柔下不來台,感激笑著喊了一聲:“何老師!蘭師姐!”
蘭芳芳做出驚恐的神情,連連擺手,“你這麼叫我,我怎麼覺得怪怪的,叫什麼蘭師姐,你還不如還按以前的那麼稱呼,以後還是叫我芳芳姐,這樣還親切些。”她轉身攀著何一柔的肩膀,嬉笑著討要好處,“何老師,恭喜你得償所願,門下又添一員虎將!我作為見證人,您老人家給我個見證禮物唄!”
蘭芳芳背轉身,朝蔣碧薇擠了擠眼,用小聲卻又能夠讓何一柔聽到的聲音說道,“薇薇,你何老師手上積攢的好東西多得很,咱們同門師姐妹可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紅紅老師,把她的好東西多哄點過來,免得以後便宜了別人。”
“你這個猴兒,打主意打到了你老師身上。”何一柔聽到蔣碧薇親口承認師徒關係,不由得心情大好。聽到蘭芳芳的話,笑罵道,“我隻聽說過見麵禮,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還有什麼見證禮!你不知道從我的手上哄了多少好東西走,這次就別想,你師妹初來乍到,我可得多準備點東西給她傍身。”
蘭芳芳捂著臉假意大哭,“何老師偏心眼,有了師妹就忘了師姐了!“唱念做打,惹得何一柔假裝生氣地戳她的額頭。蘭父蘭母顯然很是習慣這種場景,淡然坐著品茶,時不時幫著在家的閨女推波助瀾一番,整個客廳裏頓時充滿了歡聲笑語。
“薇薇,我以後就跟著芳芳叫你薇薇了啊!”何一柔越看蔣碧薇這個徒弟,就越喜歡,壓製完蘭芳芳後,她轉個臉又重新變成了溫文爾雅的何一柔教授。她把蔣碧薇招到自己的麵前坐下。
“蘭老師,你怎麼叫都行,我家裏人都叫我薇薇的。”蔣碧薇畢恭畢敬地來到她麵前,對她說道。
“薇薇啊,你芳芳姐的一片好意,你就接了吧!”何一柔指的是她帶過來的那張請柬,“別聽你芳芳姐危言聳聽,安德魯導演對影片精雕細琢對你們演員來說,是一件好事。跟在這樣的大導麵前,認真揣摩,總能學到不少東西。”
“有一點你芳芳姐說得沒錯,她早已經功成名就,再參與這樣的項目也沒有多大的意義,對她來說是錦上添花。對於你來說,就是全力一搏。這個名額隻是一個敲門磚,能夠讓你同安德烈導演有個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其他的更多的東西,就需要你自己去全力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