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定要一查到底,我們絕對不能容忍這種行業的毒瘤存活在世,我們作為媒體人,我們有義務把這種不公平的事給揭露出來,絕對不能姑息。”另外一人正義淩然地連聲附和,那憤慨的表情,仿佛已經做了有罪推定。
隻要能夠成名,哪管底線不底線的事,先把這波熱點給炒出來,以後的事等以後再說。編輯在利用自己,他未嚐不是也在利用他。這個記者這樣一想,整個人就心平氣和起來。兩人互看一眼,都認為對方才是獵物,而自己則是出色的狩獵者。
“那個知情者在哪裏,我現在就去采訪她!”既然已經決定同流合汙,那兩人也不多話,直接達成了默契,“咱們先不能打草驚蛇,先從外圍入手,先寫寫蔣碧薇在影視培訓班的事,看能不能挖出些什麼?”
“我把她安置在我們定點的招待所住下來,這是她的房號。”
......
蔣碧薇並不知道自己被當成了首先要攻陷的棋子,這會兒正在酒店房間裏進行最後的試裝,順便同未來將要共事的幾個同事見麵。蘭芳芳雖然人還沒有來,卻提前把答應要給自己找的助理喊了過來。蘭芳芳一共給蔣碧薇送來了兩個助理,一個生活助理,是個個子瘦小,膚色白皙的姑娘。今年二十有六,卻已有了將近十年的工作經驗。
另外一個助理則是名副其實的商務助理,是個一板一眼的中年男子,雖然是盛夏季節,上衣的扣子卻是扣得嚴嚴實實,就連最後一個風紀扣都扣上了。談吐很是嚴謹認真。一見到蔣碧薇就拿出一個筆記上,翻開來,密密麻麻地寫滿了,都是針對她特意做出來的計劃。
“蔣小姐,我姓劉,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我已經找到了幫你補習功課的補習老師,因為不知道你的底子怎麼樣,他們各自給你出了一份卷子,你今晚就做出來,摸摸底,好有針對性的補習。”這個中年男子一見到蔣碧薇,就自動切換到工作狀態。
“這麼快?”蔣碧薇還打算等頒獎禮結束以後才開始複習,沒有想到這個劉助理新行動力超強,還不等她說,就已經把補習老師給先找到了。而且,聽這個劉助理的話中意思,好像他不隻找了一個補習老師,她隻覺得不妙,抱著僥幸的心理問道,“請了幾個補習老師?”
“藝考生的統考分數相比較那些一般的學生而言,要低不少。但是考慮到蔣小姐已經很久沒有摸過課本,我就把所有的學科的補習老師都給請了,也不算多,總共就七位補習老師而已。”
總共就七位,總共就七位補習老師,七位補習老師而已,這個劉助理說得容易,可是他想過自己的感受沒有。蔣碧薇隻覺得眼前一黑,看著這個中年男人一臉的不容置疑,覺得還能再搶救一下,“不用請這麼多補習老師吧?有些課程隻要讓老師劃下重點,讓我記住就可以了吧?”那些記憶性的課程,應該不同特意補習吧,“要不在前期,先給我找個學校跟班上課,不懂的地方再找補習老師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