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瑞回到公寓之後就開始發燒。因為孕婦不能亂吃藥，秦禾夏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讓她退燒。在莫祁瑞的額頭上，脖頸處，手腕上塗抹酒精。整整兩天，莫祁瑞才降下溫來。
秦禾夏一直守在她身邊。也不知道莫祁瑞做了什麼樣的夢，但可以想見應該不怎麼美好。夢中莫祁瑞不斷喊著卓銘晗，可是後來……卻漸漸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莫祁瑞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九苑。秦禾夏這兩天是累壞了，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就睡著了。
莫祁瑞起身，看了一眼表，才剛剛淩晨五點鍾。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之前的意識很模糊，她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隻不過能夠回憶起的，卻隻有一些片段。
“……你醒了？”秦禾夏聽見莫祁瑞下床的動靜，也醒了過來。看到莫祁瑞一副沒有大礙的樣子，秦禾夏鬆了一口氣，問道。
“嗯……我睡了多久？”看著秦禾夏眼下的黑青，莫祁瑞有些心疼地抬手摸了摸，“你一定很辛苦吧？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和我還說這些話。”秦禾夏乜斜她一眼，“你睡了整整兩天。祁祁……”秦禾夏頓了一下，神情莫測，略有些複雜地看了莫祁瑞一眼，道，“你……是不是喜歡上尹晨安了？”
莫祁瑞一驚，想也沒想就否認：“當然不是，你怎麼會這麼想。”
猶豫一下，秦禾夏還是說道：“你昏睡的時候……喊了他的名字……”
莫祁瑞怔住。
“你確定你現在喜歡的人……還是卓銘晗嗎？”
“我……”
“先不要說這些了。”看出莫祁瑞的茫然，秦禾夏很體貼地轉移了話題，“早餐你想吃什麼？你已經兩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我去幫你做。”說著就準備往外走。
“等一下，禾禾。”莫祁瑞叫住了她。
秦禾夏停下來，回頭看向她。
“我不知道自己對尹晨安的感情，不過……”長睫微顫，莫祁瑞再次抬起眼睛的時候，眼底隻留下堅定，“我不想和他在一起。我決定去跟銘晗坦誠，不管最後的結局怎樣，我都想要爭取一下。”
秦禾夏微微蹙眉：“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真的準備這樣去做了？我是說，或許還有更好的辦法……既然你決定要跟卓銘晗再一次，打掉這個孩子才是最正確的。”
“我想好了。”莫祁瑞微笑，但是她的這份故作堅強卻讓秦禾夏心疼。
秦禾夏深吸一口氣，道：“好，我說過了，無論你決定怎麼樣……我都會支持你。”
***
莫祁瑞跟卓銘晗約定好了時候，在他們曾經最愛去的那間咖啡店見麵。
滿打滿算，卓銘晗已經快要一個月沒有見過莫祁瑞了。回想之前的他們還那麼要好，如今再想一想，卻隻覺得那真是遙遠的過去。
莫祁瑞穿了一件亞麻色的長裙，她選了靠窗的位置。窗外行人車輛川流不息，行走於浮世之中的人行色匆匆。
端起桌前的那杯白開水，莫祁瑞輕抿一口，又將杯子放回原位。
門口的風鈴響了起來，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