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瑞自殺被送來這裏調養,陳媽對她諸般照料,短短幾個月,她與陳媽感情已是深厚。所以莫祁瑞朝著陳媽撒嬌道:“讓我出去看一看吧,好嗎?我不會打擾他的。”
陳媽最受不了莫祁瑞這樣的軟磨硬泡,但她還是耐心勸道:“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有些事情知道了……也許還不如不知道。為什麼偏要這麼執著呢。”
莫祁瑞知道陳媽是鐵了心。她無奈地應了一聲,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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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氣氛劍拔弩張,說是硝煙戰場也不為過。
尹輝冬與尹晨安不同,他走的路子很正統。世家子弟出身,一步一步掌握了Y國的軍政大權。相比之下,尹晨安的路子就顯得偏門左道多了。他從商學院畢業後,就毅然決然地放棄掉家裏為他做出的安排,一個人走南闖北,基本什麼買賣都做過,什麼危險的事情都幹過。而且他是在H國邊境靠做軍火生意發的家,走得也不算是正統的商路。
所以對於這個別具一格的兒子,尹輝冬並不像對尹子牧那樣對他寄予厚望。卻沒有想到,尹晨安還真有本事,一個人隻手攬下了Y國的經濟命脈。
尹輝冬端正地坐在沙發上,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早已養成片刻不敢鬆懈的習慣。他看了一眼懶洋洋陷在沙發裏的尹晨安,道:“是你跟盼盼說要取消訂婚的?”
尹晨安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尹輝冬知道他這是在表達對上次那件事的不滿。說是讓他靜養,實際上卻是變相困住了他。尹晨安心生怨懟也是應該的。
尹輝冬皺著眉頭看向他:“婚姻大事,有你這麼草率的嗎?”
尹晨安冷笑一聲:“還有比您更草率的嗎?當事人不在,您都能舉辦訂婚宴。真讓我佩服。”
尹輝冬麵色一沉:“如果不是你在外麵玩得太過火了,我會這樣做嗎?不顧本人的意願就把那個女孩囚在你的酒吧。尹家的家規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嗎?既然你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這個做父親有責任去懲戒你,免得你再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情來。”
“這是我的事情。”尹晨安毫不退讓,態度強勢。
尹輝冬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一時之間氣氛就這樣膠著住了。
半晌,尹輝冬沉聲道:“這個婚你不結也得結。你越叔叔重病住院,一直希望你跟盼盼能夠和好如初。”越家是尹家世交,所以越盼盼才會成為尹晨安的青梅竹馬。
“我不會娶一個我不喜歡的人。”尹晨安語氣淡淡的,“還請您理解。”
尹輝冬見他神色堅定,不悅地哼了一聲,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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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晨安一手搭在車窗上,臉上的神色比平時顯得略有些凝重。
莫祁瑞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見他這樣一副樣子,好奇地問道:“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很難解決嗎?”
尹晨安笑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她的長發:“沒什麼大事。隻不過是一個認識的叔叔生了重病,我過兩天會去瞧瞧他。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