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晨安將莫祁瑞攬在了懷裏，抬頭看向越盼盼的時候，眸中的溫柔已然消失殆盡。除了無盡的冷厲與暗色，再無半分溫和可言。
“你哪隻手打得她？”尹晨安漫不經心地問道。
越盼盼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她喏喏的：“晨安，你……你聽我說。”
“聽你說？”尹晨安笑了一下，但是眸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那種冷然譏諷的笑容，瞬間讓越盼盼恐懼起來。
“晨……晨安。”無自覺地，越盼盼後退了一步。
他經曆慣了血雨腥風，盡管現在他隻是淡淡地看著越盼盼，但是那種無形的威脅與壓迫感，還是讓越盼盼覺得有點呼吸不上來。
“你自己動手，還是讓我的人來？”尹晨安垂眸隱去其間的暗色，微微勾了一下唇角，這樣問道。
越盼盼知道，這個男人從不說笑，他決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圍在一旁的人紛紛噤言。尹晨安殺人不見血的名聲有多響，誰不知道要想在Y國商場混下去就千萬不能得罪尹晨安。盡管在場的都是有名望地位的世家貴族，但是哪家還沒有一些私人產業。光憑這一點，也讓他們對尹晨安有了忌憚。
不知道什麼時候，尹晨安的人已經圍在了現場。尹晨安的身份特殊，座位Y國的商業領袖，想殺他的人與想巴結他的人一樣多。所以向柯一直在外麵監視著舞廳裏麵的動靜，一有個風吹草動就殺出重圍闖了進來。
尹晨安伸手蓋住了莫祁瑞的眼睛，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乖，一會兒會有點恐怖，不要看，好嗎？”
莫祁瑞微怔，輕輕地點了點頭。
越盼盼頭一次有這麼孤立無援的時刻。前幾次她暗算莫祁瑞，礙著有個好爹，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地被搪塞過去了。現在尹晨安已經不欠他們越家什麼了，而她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了莫祁瑞，連她自己都感到她這一次恐怕凶多吉少。
越盼盼紅了眼，險些哭出來：“尹晨安，就算你不顧及我，你連茜瑤姐也不顧了嗎？”她說道，“你當初那麼愛她，我不相信你會為了莫祁瑞而不顧她的死活。你懷裏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差點害死了她！”說著說著，她就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
莫祁瑞長睫微顫：“我沒有……”
尹晨安垂眼看了一下她，笑道：“我知道。”
他的聲音那樣平和篤定，沒有一絲的猶豫，也沒有瞬間的懷疑。莫祁瑞一怔，心裏某個地方瞬間潰不成軍，坍塌得一塌糊塗。
她想，她再怎麼狡辯，再怎麼掙紮，有一點是注定了的。
她永遠也，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莫祁瑞的眼淚瞬間就滴落下來，染濕了他蓋在她眼睛上的手掌。
“你當真……不再管茜瑤姐了嗎？”越盼盼看著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心酸得無以複加。隻能再次搬出來於茜瑤這個幌子。
她幾次三番地提到於茜瑤，終於讓尹晨安徹底冷了臉。
尹晨安抬頭，不帶一絲感情地看向她，道：“於茜瑤？她與我，有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