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散完步回來，莫祁瑞就在公寓門口看到了等著她的卓銘晗。
“祁祁，你沒事吧？”那天晚上他早早就被連司程帶走了，後麵發生的事情直到今天才聽別人說起。
他的祁祁，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委屈了。
一有這樣的認知。卓銘晗就覺得痛苦不堪。
如果當年他沒有那麼軟弱，如果當初他堅持守在莫祁瑞的身邊，如果……
莫祁瑞躲過他的手，神情略有些冷淡：“卓先生，我想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吧。”
這一次，她幹脆連他的名字都不叫了。
宴會上的那件事情讓她徹底看清了尹晨安對她的真心。他待她如此，她不能再這樣搖擺不定。
她與卓銘晗，必須做一個了斷。
“祁祁……”卓銘晗怔怔地看著她。
莫祁瑞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搭在門把上的手最終還是收了回來。她抬眸，看向卓銘晗：“……抱歉，我想……我們真的已經沒有可能了。”
這句話顯然激怒了卓銘晗，連日來的愧疚就像是潮水一樣將他侵襲，而最愛的人現在卻站在他的麵前，對他說他們沒有可能了。
“不！我們之前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都很合適，又那麼恩愛，這一切都是個錯誤，現在是時候該終止這個錯誤了。”卓銘晗有些激動地扶著莫祁瑞的肩膀，“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就算是錯誤……也沒有改正的必要了。”莫祁瑞將卓銘晗的手掃開，淡然地說道，“沒有回頭的路，這句話當初還是你教給我的，不是嗎？”
卓銘晗看著她，半晌，垂下了眸：“你愛他嗎？”
這個“他”不言而喻，自然就是尹晨安了。
莫祁瑞點了點頭。
卓銘晗苦笑了一下，雙手插在兜裏，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那麼狼狽：“那……一定要幸福。”
莫祁瑞不忍心看他這副強顏歡笑的樣子，點了點頭，就快速地拿出鑰匙開門進去了。
“如果在他身邊不快樂的話，我會把你帶走。”
在門即將合上的那一瞬間，他的話清晰無比地傳到了莫祁瑞的耳中。
***
暮色漸起。
尹晨安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著大廈之下的川流不息，麵色沉靜如水。
“嘀——”
留言機響了一聲。
“BOSS，卓老夫人已經到了。”
尹晨安斂了斂神色，走到桌前，將留言機關掉。懶散地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BOSS。”向柯一見他出來，立馬恭敬地說道。
尹晨安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朝前走去。
“安排在哪裏？”在電梯裏，尹晨安才問道。
“帝國大廈的旋轉餐廳。已經清場，周圍也布置好了人手，不會被發現的。”向柯說道。
尹晨安的眸色漸深，再不發一言。
有些事情，終於還是要有所防範的。對於一個天天在危機中生存的人來說，除掉一切後顧之憂，是他們通常的手段。
而這一次，他要對付的人，竟然是他的兄弟卓銘晗。
A市是時候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