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夢溪,你真就那麼討厭我?”他眼神不知看向哪裏,口氣平淡的發問,“我是蛇蠍嗎,讓你避之不及到連命都不要了?”
“我…”不是故意,但夢溪沒能把否認說出口,剛才她確實被他氣得昏了頭,才會那麼不管不顧的跑開,耳盲眼盲的衝到馬路上,遭致禍端。
於知君似乎不需要她回答也知道答案,不覺深深歎了口氣“以前我那麼寵你,你當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是真的難住了夢溪,她張口結舌的站在那看著這個自說自話的男人。
“沒有第三次,楊夢溪。”他又坐了好一會兒,站起來再次看看她,除了手背上幾道被青草劃破的細細的口子,並沒受什麼傷。他盯著她,良久才接著說:“如你所願,我走。”
夢溪呆在原地,耳邊環繞回響著他冰冷的話語,看著他消融在夜色裏的背影,淚如雨下。
夢溪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小區,門一開,滿室悄然,一小時前他們明明還在為了疏通管道這個目標齊心協力,她打開燈,站在門口,看著空蕩蕩的房子。他總共來過這裏三次,第一次是被她推得跌倒在樓梯上,不甘心的追上來硬闖進門,卻連腳都沒邁進客廳就被她趕走了,第二次是喬琳揚言她生病,原本等在樓下的他著急的衝上來,送他們去醫院才避免了喬琳發生意外,第三次是剛剛,她又遇到棘手的事,他再次火速趕來。
每一次,她對他都沒有好臉色,可是他都不在意,像過往時候她常常耍小脾氣或真生氣了對他大喊大叫,他都是一笑而過。分開這幾年裏,她一直覺得他不過是不在乎,才會不惱不怒,但剛剛他那個問題又意味著什麼?她心中一團亂,有些答案呼之欲出,卻被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思路。
在喬琳的再三催促下,夢溪簡單收拾下,才趕到醫院陪她吃晚飯,
一進門就見喬琳半躺在病床上拿著遙控器無聊的換著台,夢溪看看時間,擔心道“你怎麼這麼晚還沒吃飯?”
喬琳盤腿坐起來,把遙控器扔到一邊,“彭昱哲上手術了。我一直等你呐,不是說好了一下班就過來,這都8點了。”
“家裏下水道堵了,修它花了點時間。”夢溪走到沙發邊,放下背包,收拾飯菜放進微波爐重新加熱。
“是嗎?下水道的味兒是不是很刺激,瞧你眼皮都紅通通的。”喬琳快言快語,踩著拖鞋下床,走到她身邊,生怕錯過什麼似地,“老實交代,是又跟那誰吵架了?”
夢溪搖頭,把碗筷都擺好,又去燒上熱水,“先吃飯吧。”
“不想說就晚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