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心有些冒汗,卻沒有動。
直覺告訴她,那些隱藏在樹林後的狼暫時不會動,她現在隻要專心對付眼前這隻顯然是狼王的雪狼。
隻是得速戰速決,青禦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她一個人逃脫都難,更何況還要保護手無縛雞之力的青禦?
雪狼慢慢靠近,在距離慕鳶挽身前三米的地方,突然開始繞著她快速的奔跑,然後猛地向她撲來。
慕鳶挽反應迅速的提起匕首刺向雪狼。
雪狼迅捷的彈起,匕首僅僅劃破它一點皮毛,卻惹怒了它,猛地一個反撲,一口咬上慕鳶挽的手腕,牙齒深深的陷入肉裏。
慕鳶挽反手一劃,在雪狼身上留下一個長長的口子,殷紅的血,恣意的流。
雪狼一個搖晃,倒在地上。
玄蛇費盡全力纏繞住雪狼的脖子,不斷的對它吐蛇信。
鮮血的味道刺激了樹叢後的狼,終於有一匹狼按捺不住,迅猛的撲向慕鳶挽,將她撲倒在地,張口就向脖子咬去。
刀子在對付雪狼的時候已經被甩飛出去,慕鳶挽隻能伸出兩隻手指,猛地刺向狼眼。
那狼靈巧的向右一個彈身,躲開慕鳶挽的攻擊,落地同時竟然僅僅借著前爪的力量再次將身體彈起,回身一口咬向她的脖子。
慕鳶挽一個轉身整個躺在了地上,讓狼了個撲空,同時一腳狠狠的踢在狼的側腰上,將它踢飛出去,撞到樹幹上。
銅頭鐵抓豆腐腰,這是犬科動物的共同弱點。
那狼頓時發出一聲悲鳴。
其他狼早已在慕鳶挽抬腳的瞬間飛撲而來。
慕鳶挽身子一彈,一個鯉魚打挺翻身騎上被玄蛇纏住、血流不止的雪狼,緊緊的抱著它的頭,不管它怎麼甩,都不鬆手。
雪狼雖然受傷了,力氣依然很大,張大嘴,不停的向慕鳶挽靠近,欲一口咬斷她的脖子。
一人一狼一蛇糾纏在一起,不停的翻滾,一會人上狼下,一會狼上人下,猩紅的衣服,血紅的毛發,早已分不清彼此身上的血來自誰。
其他的狼在一旁不停的哀號,卻不敢撲上前。
慕鳶挽與雪狼就這樣纏鬥起來。
這是一場意誌力的廝殺,堅持到最後的,就是贏家。
而多年的特工生涯早令她的忍耐力強到了變態的程度。
“挽挽!”青禦懷裏抱著一團白色的東西,驚愕的看著和雪狼纏鬥在一起的慕鳶挽。
而那團白東西從青禦懷裏掙脫出來,跑到慕鳶挽身邊豎起身上的毛發,齜牙盯著慕鳶挽,隨時準備撲上去。
竟是一隻小雪狼,顯然是雪狼的孩子。
糟糕!
“青禦,快走開!”慕鳶挽厲聲喊,前所未有的心慌。
以前不管遇到怎樣的事,就算落入敵人的手裏,就算被用各種殘酷的手段逼供,就算幾次差點死掉,她都沒有這樣恐懼過。
“挽挽,你疼不疼?青禦幫你止血……”青禦心疼的就要上前,一雙眼睛始終一瞬不瞬的盯著慕鳶挽的胳膊。
“不準過來!”慕鳶挽低聲喝止,纏著雪狼的手更用力,聲音冰冷的仿佛來自地獄,“若青禦受傷,我屠盡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