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訴你！”下巴又是一揚。
賀蘭澈：“……”
“喂，蘭澈，那晚，你到底是怎麼認出我的？”
“啊……啊？”
“就是你被綁去的那晚！”風傾顏提醒道。心中默默地腹誹著：這傻子，一陣兒聰明，一陣兒傻的！
“哦……哦！”賀蘭澈可算明白過來，抬手一指，“是你頭發上的藥香。”
“藥香？”纖纖玉指勾起一縷秀發，輕撚在指尖。
“對。”
風傾顏將發梢送至鼻前嗅了嗅，還真的是散發著淡淡的藥香。她還真是疏忽了，煙霞羽衣改變了身形和外貌，變聲丹又改變了聲音。可唯獨，這身上的氣味是無法遮掩的。之前比賽時候，交手中，兩人彼垂是近過身，可是——
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簾，抬眸看了過去：“可是，我不記得當時有過離你很近……”即便是喂他服下丹藥時，兩人仍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而且，她還戴著帷帽，腦袋又沒有露在外麵。更何況，那時候這傻子還尚未恢複神智呢！
“是你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到這裏，賀蘭澈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發梢……從我的臉上……掃……掃過……”
“呃……”原來破綻在這裏！風傾顏著實有些無語！千防萬防的，還是出了紕漏！並且，好巧不巧地還讓這傻子給逮住了！真是失敗！
抬手朝對麵一指：“那他呢？”
賀蘭澈扭頭看了一眼，躊躇了一瞬：“蕭，蕭煜宸。”
“嗬，嗬嗬……”風傾顏向站在對麵的男票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宸哥哥，抱歉啊……”
唉！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連累宸宸泄露了身份……
蕭煜宸微微勾了勾唇角，滿眼無所謂的淡淡笑意，輕輕地搖了搖頭。
收回目光，風傾顏瞪向剛剛心翼翼地將頭轉回來的少年：“保密！”
“當然！當然！”賀蘭澈忙不迭地點零頭。
對於保守秘密，她沒有再多什麼。其實，這傻子必定是在那晚就猜到了黑衣銀麵的是蕭煜宸。能夠一直忍到現在都未明，她根本就無需擔心他會泄露出去半個字。至於之前不解的，為何會連夜出了京城，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他是偷跑出來的，哪裏還敢使用皇家的傳送陣！可是，他這麼做的動機又是什麼？
“為何要偷偷跑出來？”風傾顏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想證明自己……”一到緣由，賀蘭澈的語氣立刻弱了幾分。畢竟，他現在被人家給關在霖牢裏。還能證明什麼？證明他的愚蠢麼？
“嗯！證明自己長大了？”
“是……”被這麼一反問，一下子徹底沒磷氣。
“嗬，嗬嗬……”一邊打量，一邊笑。風傾顏將少年臉上不斷變換的表情，看在眼中，瞧了個清清楚楚。眉梢微挑，絲毫不留情麵地打擊道：“別，倒是的確證明了……一個字——蠢！”
蕭煜宸薄唇微抿，有些忍俊不禁：東西自從拜了止羽為師，別的不知學了多少，這落人麵子的嘴上無情，可是越來越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