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神仙用的水？”一邊問，賀蘭澈一邊心地打開玉瓶，朝裏麵看了看，又低頭將鼻子湊過去嗅了嗅。玉瓶裏，裝了滿滿的一瓶清澈無色的水，隱隱地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蓮花香味。
“哈哈哈哈！”如此腦回路清奇的話，逗得風傾顏笑彎了眉眼，揚了揚下巴，“蘭澈，你看我像神仙嗎？”
這傻子是怎麼想的？竟然問出這麼一句腦殘的話！
明裏暗裏的魑魅魍魎她倒是見了不少，神仙卻連個影子都沒見著！哪裏來的神仙？還神仙用的水？笑死個人算了！
哪知道，賀蘭澈垂了垂眸子，似是在深思熟慮，唇角旁的酒窩攸地一深。笑容燦爛，神色卻又十分認真，一字一句地了三個字：“仙女。”
“啥？”風傾顏不是沒聽清，她是怕自己聽錯了。仙女？有她這樣的仙女麼？魔女還差不多吧？雙眸眨了眨，盯著對麵少年的口型：“你再一遍？”
“我，你像仙女！”賀蘭澈又重複了一遍。
我嘞個去！她沒聽錯！這傻子的還真是“仙女”！風傾顏瞬間碉堡了。
這話，若是從那些普通老百姓的口中出來，她一點兒都不會覺得奇怪。可這位，是一國太子啊！要見識有見識，要眼界有眼界的！這傻子抽什麼風呢？
“嗬，嗬嗬，嗬嗬嗬……”
風傾顏笑得莫名其妙，賀蘭澈卻將玉瓶蓋好，詢問的目光投了過來：“這東西有何用處？”
“用處？”眉毛抬了抬，風傾顏一搖頭，“暫時還不甚清楚！”
這玩意是金子新鼓搗出來的，除了前晚上用來救那些人使了幾瓶，還從未給其他人服用過呢！而前晚上，那些人也僅僅是每人服用了一滴，目的也隻是為了讓琴音的效果更好一些。她還真不確定，長期服用會有什麼作用！不過，至少不會有不良的副作用！
“呃……？”少年的麵部肌以肉眼可見的幅度一抽，瞥了一眼手中的玉瓶，“風傾顏，你該不會是拿我來試藥吧？”
試藥？實話，他不這麼問，她還真的沒想到這一層！
原本，風傾顏並未打算將賀蘭澈當做試驗品，她隻是想著，這傻子使用過洗髓藥液，對靈泉水應該有一些耐受性。隻要控製好神仙水的用量，並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日積月累，潛移默化，或許能夠改善他的資質。即便不行，至少也能強身健體。總之，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可是現在他這麼主動一提……
眸光悄然稍稍一側，風傾顏不由自主地偷偷看向蕭煜宸。偏偏，恰好對上其深邃之中藏著幾分幽怨的目光，她心中一虛，連忙收回了視線。
試驗品……嘿嘿……
“嗯……”櫻唇抿了抿，腦袋一點，“你是，就當是吧！”
賀蘭澈無語地默了默：“……”這叫什麼事啊！
“這兩瓶，夠你用上一段時日了。”臉一肅，正色道，“每日服用一滴，切不可貪得無厭或是急於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