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你自己都不想選，倒是把難題扔給為夫了。”
狐九九自己似乎都沒有想到這層，“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應該由你自己做選擇。”
靳如晟挑起狐九九的一縷長發在手裏把玩，有些漫不經心，“可是為夫想你替我選。”
狐九九啞然，這個家夥！
卻還是輕聲的歎了歎氣，“如果是我，我……會選成魔。”
把玩長發的手指微微一頓，不過眨眼的瞬間卻又恢複如常。
“為什麼？”
狐九九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可能這麼說會辜負你母妃的心血，但是我還是想說，比起成神來壓製體內的魔氣，我更想選擇成魔。”
“嗯，原因呢。”
“也沒有什麼大概的原因，我不知道這個大陸怎麼定義魔這一說法，但我也知道魔不論放在哪個大陸或是哪個時空，大概都是無法容忍的存在。”
“可我也清楚，不是所有的魔都那麼慘無人道，毫無人性可言。相反所謂的正道神仙，有時候比魔還要更加可怕。”
“打著正義的幌子，不過是為了滿足個人的虛榮心罷了。”
聽著狐九九話，靳如晟一言不發，像個安靜的乖寶寶一樣。
“嗯，那我聽九九的。”
狐九九一怔，忽然有些著急起來了，“別啊，我隻是隨口說說罷了，這就是我自己的想法。這關乎了你未來的命運，所以你要自己選擇！我不想你後悔。”
靳如晟撥了撥狐九九額前的碎發，“那九九覺得我對以前的選擇後悔了嗎？”
“什麼？”
狐九九有些懵。
“比如九九？”
狐九九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雖然我知道我們再說同一件事，但是為什麼我會覺得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靳如晟淺笑，“我是說，九九覺得我現在後悔對以前選擇的事嗎？比如選擇了你，比如為了你覆滅了胡國。”
狐九九了然，原來說的是這個啊，還以為這個家夥在說什麼呢。
“如果依照我對你的了解的話，好像是沒有後悔的吧，雖然有點自戀的感覺。”
靳如晟刮了刮狐九九的鼻子，“既然九九知道了，那我現在的決定也不會後悔。”
“可是……你母妃那樣護著你，我也不想看著你被所有人所不容忍。明明大家才是辜負了你的。”
“無妨，隻要有九九便好。”
聽著靳如晟的話，狐九九還是覺得眼淚有些忍不住的往下掉。
又怕他擔憂便直接抱著了靳如晟，沒有在開口說一句話。
成魔？真的可以嗎？
狐九九細想之下連她自己都不確定，怎麼可以做這樣的選擇。
她愛靳如晟，既不想他受苦受難，更不想那些人對靳如晟雪上加霜。
而且，她也不能擅自就這樣毀了他母妃的心血啊。
若是換做他的母妃，大概為了自己的兒子，也不會選擇走成魔這一條路的。
若是靳如晟真的成魔了，這個天下就真的亂了。
他大概比誰都在意這個天下吧。
看上去好像跟靳楚翊水火不容，可他的心裏最柔軟的地方，還是有他的地方吧。
是啊，她不能這麼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