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要失信了。”
眼前是九九清晰的模樣，但是竟然開始變得逐漸透明了起來。
靳如晟想要動，卻發現自己根本於事無補，隻是一雙眼眸竟然開始泛起了水霧。
靳如晟想要開口，卻發現同樣於事無補。
狐九九苦笑，擦拭著靳如晟眼角滑落眼淚，心中同樣滿是不舍。
狐九九落下一吻在靳如晟的額頭，忽然靳如晟額頭的印記閃現了出來，狐九九看著那印記依舊是心疼。
似乎極為痛苦的才伸出拇指，擦過那印記，下一秒那印記隨著狐九九的動作，竟然真的被抹掉了。
然後消散在靳如晟的額頭之上。
“我把契約解除了，以後你會……慢慢忘了我的，然後找個心儀的女子，成親生子吧。”
“晟，你體內的魔氣，我也給你清除了，所以你不會變成魔尊，所以沒有了我以後，你記得……一個人好好的。不要……在想起我了。”
“就讓我任性一次，反正你都寵溺了我那麼多次了，也不在乎這一次了。這次不要在用養魂蓮了，這次……我是真的徹底消散了，所以，以後請記得帶著我的份，好好活下去。”
說完，狐九九在次落下一吻在靳如晟流淚的眼角處，狐九九的緊閉的雙眸，同樣也滑過一行清淚，竟與靳如晟眼角的淚融為了一體，低落在了地上，竟濺起了一個小窩。
瞬間禁止解除，紅光四散，眾人隻覺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腦子也是嗡的難受了起來。
接著所有人竟然都暈了過去。
而在他們暈過去的瞬間，整吧個靈族忽然恢複了平靜，上升的夕陽，瞬間爬上了半空中，照射著這個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一族之地。
等到所有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連房間裏的靳楚翊帶著柳逸蓮立馬跑了出來，鳳千羽跟齊鳳火也過來了，紫翼也在。
那時狐九九忽然出現，讓紫翼回過了神智來，隻是到現在才醒過來。
胡媚兒早就不見了蹤影。
隻有靳如晟，似乎還跪坐在原地，頭微揚著，似乎在看著上空，似乎哪裏有什麼東西一樣。
所有人麵麵相覷，似乎在等著靳如晟從裏麵反應過來。
忽然靳如晟動了動腦袋，轉頭過來看著眾人。
眾人皆是一驚，因為此刻的靳如晟竟然在落淚。
“我……是不是喜歡過一個女子？”
眾人頓時沉默了，狐九九最後的話他們每一個人都聽到了。
而狐九九在最後關頭，用她一己之力，將魔龍毀天滅地的自爆能量承受了下來。
換來了整個靈族，乃至整個大陸的安穩。
靳楚翊走到靳如晟身邊，隻覺得心疼不止，卻還是勉強開口，“沒有。”
靳如晟微怔，忽然又回過頭去看著上空，他怎麼好像記得，有什麼人對他說了什麼話一樣。
眼角似乎還有殘留的溫度。
沒有嗎？既然沒有，為什麼他會這麼難過呢。
忽的靳如晟竟然在原地掩麵大哭，連一旁的靳楚翊也是震驚了起來。
他從未見過靳如晟哭的這般厲害過，可是他卻沒有理由阻止他。
畢竟的確有一個他捧在心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