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白正軒的關口,就像是失去了牙齒的老虎。
沐子艏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其拿下,他吩咐將士前往晉寧城,他則留下,看著被綁起來的白正軒,笑道:“沒想到你這麼容易就上當了,真是不配做我的對手。”
白正軒抬眼,看了一眼沐子艏,問道:“蘇錦荷呢?”
沐子艏雙肩一聳,攤開了手道:“不在這啊,其實,這畫中的人我也沒有見到過呢。”
感覺到自己被騙了,白正軒怒火中燒,掙開了繩子,奪走身邊兵將腰間的刀劍,就要砍向沐子艏。
沐子艏且戰且退,到最後,不得已把那幅畫扔向高空之處。
眼看畫卷就要被沐子艏碎裂,白正軒心中一驚,忙去保護那幅畫。
沐子艏看了一眼四周的士兵,那些人點點頭,拉弓搭箭,等沐子艏一揮手,萬箭齊發,射向白正軒的後背。
白正軒跌倒在黃沙之中,手裏卻死死地握住那幅畫,像是握住最後的念想。
畫中的女子是他此生最愛的人,哪怕是隻存在在畫中,他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他說過要好好地保護她,男子漢大丈夫,就一定說到做到。
終此一生,白正軒終是應了高良臣的那句話:“為情所困,難成大事。”
他先是被前事困擾,難以掙脫,不得已遠遠逃開,最後困於兒女情長,死在一幅畫前。
沐子艏見白正軒已經死透,便放心的走了過去,蹲下身子,要把被白正軒壓著的畫取走。
白正軒的手攥的極緊,沐子艏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畫從他的手中拿下來,可幹淨的畫麵卻沾上了鮮血,女子所穿的素衣變成了紅衫,鮮紅奪目,璀璨獨立。
沐子艏把畫卷卷好,放到了懷裏,留下一個營的士兵駐守後,便快馬加鞭往晉寧城中而去。
他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不能再拖延了。
一天之內,大翰損失慘重,不僅丟了太古城,還死了萬千將士,每個人的心裏都明白,新葉城岌岌可危。
裴景鑠站在院中,雙眼通紅,身形消瘦,沒有任何精神。
我跑出去,從後背抱住他,輕聲道:“我在你身邊,想哭就哭吧。”
裴晉源死去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我還在練習裴景鑠教我的擒拿手,一不留神,就崴到腳。
心,同時也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痛不欲生。
“錦荷,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皇上此時必須盡快趕去晉寧城避禍,你和夏蓉一起去。”
他轉過身來,千叮嚀萬囑咐地說道。
因為沐子艏是秘密行動,所以沒有幾個人知道,現在晉寧城也已經不安全了。
白世元的造反就像是一個引子,徹底地引爆了大翰多年來的弊病,任何人都無法阻止了。
“那你呢?”
我抬起頭,不解地問道。
“我要和趙將軍一起守衛新葉城,城在人在,城毀人亡,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晉源的血白流。”
他雙手緊緊地握起,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