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六月的晚風還有一點涼,被迫加班晚歸的趙品茗渾身怨氣的從公司大樓出來。抬頭對著二十六樓還亮著燈的窗戶罵了幾聲,惹得巡樓的兩個安保紛紛看過來。
原本就氣滿腔怒火無處可發,一看其中一人是前幾天還故意摸過她屁股的長相猥瑣的那位,立即火冒三丈。
“看什麼看,沒見過炒老板魷魚的員工嗎?你們這破地方我再也不會踏進來!”
那保安原本就理虧,現在再加上她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他隻能拉著想說些什麼的同伴到別處去巡查。
見那人灰溜溜的走了,趙品茗火氣稍微降了一點。
她一畢業就在這個大公司上班了,雖然工作強度大,但是相對的工資待遇也好,所以兩年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離開。
可是就在上個月,他們這個部門換了一個啤酒肚禿頂的道貌岸然的經理,她就再也沒有好日子過。
不是被無緣無故留下來加班就是被揩油。
想著現在工作不好找,她忍了。
可是就在十分鍾前,那個惡心的經理居然提出要包她!
終於忍無可忍的趙品茗爆發了,拿起桌上的文件殼對著這色膽包天的猥瑣男就是一陣暴擊。趁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跑下了樓。
她知道自己這份工作沒了,也許還會遭到猥瑣男的報複。
但是,現在夜風一吹她冷靜下來了,他要是敢做什麼小動作,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光顧著生氣的趙品茗沒注意到她走過的四周景色瞬間扭曲了起來。高樓大廈,車水馬龍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石塊灌木、蟲鳴蛙叫、高山樹林。
“啊!”
剛才還在碎碎念的人忽然踩空掉進了一個一米多高的坑裏,右腳被坑底的捕獸器給夾住了,鮮血的味道立即在這小小的空間裏蔓延開來。
趙品茗眼淚瞬間的湧了出來。
誰那麼缺德在大馬路上挖坑還放暗器啊?
不對,這裏怎麼那麼黑?路燈呢?亮堂堂的路燈呢?
意識到這裏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趙品茗也顧不得痛,嚐試著爬起來。單腳站著,雙手扒在坑沿上,她傻眼了。
自己怎麼會走到山裏?
這不是她回家的路!更沒有鋼筋水泥的高樓大廈,完全是深山老林的模樣。
她這是撞鬼了?
趙品茗腦袋閃過各種可能,最後還是沒有得出可信度較高的設想。
就在她傻愣傻愣發呆的時候,幾聲狼嚎生此起彼伏的從遠處傳了過來。直接告訴她這是真的野狼!想到自己有可能會葬身狼腹,她嚇得癱軟在了坑底。
這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幾分鍾後,痛覺神經又重新工作後,她終於是回過了神來。
趁著月光她檢查了自己被夾住的右腳。高跟鞋底被鋸齒狀的鐵片插穿了,但是也因此緩衝了鐵片的力道,白嫩的腳底隻是造成了淺淺的傷口。
但是腳背就沒有那麼好運了,直接被鐵片插了進去,看出血程度樣子,估計有一厘米深。
現在,她的整隻腳被鐵片一分為二的插在了中間,隻要她一動就痛得無以複加,更別說掰開了!
她暫時沒有這個膽量親自去掰開它。因為光看著就很疼,她怕自己一掰就會痛死或者是血流光致死。
現在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這深山老林的,而且還是大晚上的,誰會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