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會難過嗎？”莫期空上前拿過丫鬟的圓扇。
“我可以難過，但我沒辦法看著他難過。”牧萊嘴角明明上揚，卻不斷有眼淚從眼角流下，滴落在她的手背。
莫期空沒有去拿手帕給她擦眼淚，安慰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心想如果是她絕對做不到這般大度的。
牧萊似乎能看透她的心中所想，道：“我曾經也強求過，可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我比他痛苦百倍。後來就想通了，他幸福著就好，就不要再去追究這份幸福是誰給他的。”
莫期空感覺到了一絲炎熱，因為大腦太空，什麼心裏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司馬筠連這樣無情無義的人居然也有人愛。”
等她反應過來，再收回來也已經來不及了。
“王爺他既不無情更不冷漠，相反他比誰都專一。隻是不巧，我沒能成為他心裏的人。”牧萊笑道，覺得有些遺憾，他不願把感情浪費在不愛的人身上。
牧萊哭著哭著便睡著了，當時莫期空還能緊張的將手放在她的鼻子不下，還好有呼吸。
她鬆了一大口氣，剛推開門就看見了牧霓。她穿著幹練的武士裝，頭發全部紮在腦頭。
不知道她到底在院子裏站了多久，皮膚也不似以往那樣白皙。
見莫期空出來，什麼表情都沒有，一句話也不想說。從她身旁擦肩而過。
莫期空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得罪她的地方，大方的喚道：“霓？”
“莫期空，你說我如果非要找一人為我姐報仇，你、南緲、司馬筠連，我該找誰的好？”牧霓冷笑一聲，仿佛決絕到的走進了
一條死路。
是了，莫期空差點都忘了牧霓也是從離凰來的人，怎麼會看不出浮生。明明她什麼事都不是她幹的，偏偏所有人都恨上了她。
原來昱露院才是最大屠宰場，她拚命的往外跑，仿佛隻要遠離了昱露府就能躲開所有的不幸，一路上也踐踏了不少的野花。
等她跑遠後再回頭看，昱露府的地址果然很不一般。
南緲一路上都是被司馬筠連抱著走的，路過的丫鬟們一副了然的模樣，稍微將目光收了點便再也沒有其他言語。
南緲嘰嘰歪歪罵了一路，什麼能說的，不能說的都罵了。要是在皇宮她估計都是株連九族的罪過了。可司馬筠連依然沒有放開她。
南緲很不自在，也不是怕被別人看到。隻是司馬筠連是手臂提著她的腰走了一路，很是不自在。
“喂，放本小姐下來自己走。本小姐和你不熟。”南緲說話的語氣冷嘲熱諷，她至今都怪罪司馬筠連不立牧萊為正妃，還罵她一頓的事。
司馬筠連仿佛沒有聽到她說話，南緲比較自由的那隻手徑直掐上了他手腕的皮膚。呲著牙：“我們倆能不能別這麼親密，傳出去了我還怎麼嫁人？”
“你不是打算一輩子不嫁？”
司馬筠連被吵了'一路，總算回了幾句話。
南緲怒吼道：“為什麼不嫁？憑什麼不嫁？我長這麼美還不應該去禍害幾個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