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很害怕,拚命的靠近南璟司,尋求安慰。
南璟司的左手緊緊的抱著她,右手已經伸到司馬簡書的背後抽出一柄鋒利的劍。
然後在眾人的注視著,用力的擲進了人群。
莫期空她抬頭便看到的依然是南璟司平靜的眼波,有溫熱的液體濺到了她的臉上。
她一遍頭,看到的是怎樣一副血腥的畫麵啊。
整個劍身整個刺穿那流氓的胸膛,留下一個血淋淋的大窟窿。人們紛紛逃竄,所有人臉上都布滿了絕望和驚恐。
就連司馬簡書都有些不適應。
南璟司不知道從哪兒拿來的手帕,溫柔的擦拭她臉上的血跡。道:“期兒在害怕嗎?害怕就別看了。”
莫期空沒有從那一幕中回過神來,木訥的點點頭。
南緲剛收到牧萊的死訊時,根本沒就相信。哈哈哈笑了幾聲,讓報信的人別瞎說。
明明幾天前已經好起來的人怎麼會死呢?
後來她又一路小跑出去將那報信的人拉住,臉色很是不善,訓斥道:“我告訴你,你別再詛咒萊萊,要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南緲即便是憤怒,扯著他的衣領說要收拾他的模樣,也是好看的不得了。
歎氣道:“大小姐,這不是詛咒,夫人她今天早上沒起得來,如今已經入棺了。”
“你騙人,我去昱露府找萊萊去,讓她譴了你。”南緲說完氣呼呼的走上去了昱露府的路。
牧萊已經好起來了,她都看到了。等萊萊徹底好起來後,她還要讓萊萊陪她去玩呢。
這些騙子敢詛咒她的萊萊,絕對要收拾一番的。
這條十分原本漫長的路,如今她卻覺得不太長,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昱露府此時正沉浸在一片慘淡之中,門口還掛著白花,裏麵的哭聲不絕於耳。
南緲突然就不敢再靠近了。隻是很難過,很想哭。
嗷嗷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咬著她火紅的裙擺將她往裏拖。
南緲輕輕順著嗷嗷的毛發,仿佛做了決定。
抬腿往裏麵走。
她剛站到門口,就看見正廳之中的那一口大大的棺材。司馬筠連坐在旁邊,一身白衣,原本低著頭看不清他的情緒,在感應到有人來後,抬頭的那一瞬間瘋狂的略過驚喜,過後便再也沒有情緒。
站在兩排的傭人們此刻也都是一身白衣。離她最近的一個很年幼丫鬟抱怨道:“大小姐,夫人是你的好友,如今夫人去世,你怎麼能穿一身紅衣呢?”
“閉嘴。”司馬筠連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動作,道:“牧萊不會怪緲緲。”
南緲仿佛沒有聽到,自顧自的靠近那棺材,到如今,她似乎還是沒辦法相信睡那裏麵的人是牧萊。
一個老婆婆實在看不過去,走過來將南緲往廂房裏推,一邊走還一邊解釋道:“大小姐,這種場合不能穿紅衣的。快隨奴婢去換一身。”
“婆婆,萊萊她真的死了嗎?”南緲再次問她身後的人。
“大小姐,你不是都感覺到了嗎?”那老婆婆推著她的動作輕緩了一些。
她的確從靠近昱露府時,就很難過了起來。原來即使如今,牧萊和她之間依然有感應。她從來都不是會隱藏自己情緒的人。
難過就大哭。
老嬤嬤開始時,被她驚天動地的哭聲嚇了一跳,安慰也阻止不了。最後實在忍受不了,才推門離開。
司馬筠連在門口等了很久,才等到南緲。
推開門的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仙女,曾經那些用來描述莘月兔的詞彙,用在她身上無比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