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了，明大美人，連累你一塊兒倒黴！”
李清歌邊跑邊喊。
明素往後看了一眼，“他們為何追你！”
“我哪兒知道啊！”李清歌大叫，她也想知道這些老百姓幹嘛玩了命地追她，整的她跟貪官似的。
二人飛奔了一陣，稍稍將身後的人群甩開一段。
“前頭沒路了。”
明素放慢腳步，快速辨了一瞬，反應道：“好在湖水不深，咱們走水路！”
“水……水路？”李清歌急急地刹住腳步，為難道：“可是我……我水性不好！”
“淹不死你，快跟我走！”
明素一把拉住她，打算直接跳進堯歸湖。
“我真不會水！”李清歌本能地後退幾步，神色有些驚慌。
眼看後頭的人就要追上來了，明素又拖著她往前走了一步，“快跳！”
“好！”
李清歌也知道拖不得，一咬牙道：“跳就跳！”
明素先幾步衝到了岸邊，剛要往水裏紮，卻看見李清歌身後忽然冒出個人影，扛著鋤頭就要往她腦袋上砸。
“小心！”她大叫一聲。
然而李清歌光顧著看水了，壓根兒注意不到到身後。
“看你往哪兒跑！”那人一鋤頭揮向李清歌，她還沒來得及往後瞧上一眼，便“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地上當即灑下一大片血跡。
“抓住了！抓住了！”那人欣喜地高呼。
明素眼睜睜看著李清歌昏倒在地，又見遠處一大群的人圍過來，一點點將腰上的刀抽了出來。
“還有一個！”
“抓住她！”
——
州府內室。
一隻枯瘦的手探過黃楊盆景，撥得枝丫微顫。
“拿好了。”
那手的主人道。
“這是……這是？”慕晁接過他手上的翡翠符節，綠玉上的金色紋樣瑩瑩生光，像是信物一類的東西。
“殿下說了，隻要你將東西盡數送出歸於城，”
遞給他細信物的人道：“定能保你全家老小，下半生安然無恙。”
聽到這個消息，慕晁幾乎欣喜若狂，“殿下……殿下真是這麼說的？”
“自然。”
那人笑道。
“好……好……”
慕晁一連應了幾聲，緊緊握住手中的翡翠符節道：“下官一定辦到，到時候就算拚了我這條老命，下官也會將東西送出去，定不讓殿下失望……”
隻要能保住一家子的性命，他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
“下官這就去準備。”
慕晁對來人告辭道，快步出了室內。
就在他踏出門外不遠，立在原地的人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輕輕笑了一聲，“你的命……早就不值什麼了……”
慕晁捏著袖子裏的東西，一路走到了慕華音的屋子前。
“爹。”
慕華音見到他很是歡喜。
“音兒。”慕晁沒有多話家常，而是匆匆吩咐道：“過兩日，爹要帶你和你娘出趟遠門，你收拾收拾，咱們就準備上路。”
見他神色匆忙，慕華音沒有多問，順從地點了點頭，“女兒知道。”
“好。”
轉身時，慕晁又多吩咐了一句，“你那個貼身丫頭在哪裏，也叫上她。”
“跟你一起收拾了。”
被慕晁這麼一說，慕華音才想起來，瑞香一向不離她左右，今日倒是大半天沒見著她了，便衝院外叫道：“瑞香！瑞香！”
喊了一陣沒人答應。
“奇怪了……這丫頭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