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太後立刻否認她的話。
“哀家看得真切,雖說那隻是一紙副契,上麵寧凝的刻章假不了。”
“可是,太皇太後你想,寧皇後娘娘那般疼愛皇上,不可能為她定下這一婚事,這其中一定有您不知道的事。”
“哀家也知道寧凝她不會這麼做,可婚契擺在那裏,白紙黑字又有章印在上頭你叫我如何問出口?”
殿裏一片靜默。
良久,她道:
“嬤嬤,你且去通知一聲玉華道長,請他來一趟,隻說是哀家壽辰將至特意邀他前來一聚。”
“是。”
許嬤嬤走至門口順帶關上了殿門。
太皇太後疲倦地靠在軟榻上。
也許他會有辦法。
但願如此。
她昏昏沉沉睡過去。
鍾聲響起,又是一個早朝時分。
風遙之拖著還很困的身子悠悠上朝。
群臣早已等在那裏。
她揉著惺忪睡眼跨上台階一步步有點小踉蹌地走到平時坐的地方。
她困的要死,她隻想睡覺不想上朝。
福喜輕輕咳了聲。
她勉強抬頭。
怔住。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她不就低了會兒頭揉了會兒眼怎麼眼前有點模糊了?猛地起身她走上前。
福喜看著紗幔裏頭的人就快掀簾子,猛咳一聲。
群臣嚇了一跳,紛紛跪下,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下跪準沒錯。
福喜:“……”
他隻是提醒皇上注意不要掀開簾子這幫人全給跪了是怎麼地?
他們不會以為……
艾瑪他們不會下了朝後突然都找到自己住處堵自己吧?
他可是聽說了上次他們還特意去堵了閑安王爺。
想到這事他在腦海稍稍幻想了一下自己如果被堵了的畫麵,狠狠一個哆嗦,他隻有種腳軟軟的感覺。
他突然也想給跪了。
那場麵,太嚇人,他膽子小會被嚇壞了。
也不用再想想了,他還是跪吧。
風遙之伸手摸上麵前的東西,原來是紗幔,幸好不是她眼花。
她轉過身重新坐回到位置上接著打起了哈哈。
福喜急忙起了身。
群臣你看看我走看看你,也紛紛起了身。擦擦額頭並不存在的虛汗在心裏慶幸:還好隻是虛驚一場。
覺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了他們紛紛拿出準備好的事情彙報給龍椅上的人聽。
因為隔了層紗底下的臣子隻以為她在聽他們講這講那,卻沒一人發現實際她手撐著頭已經有睡著傾向。
“哈~”
又打了個哈,她垂下眼瞼差點沒睡過去。
昨天被師兄一句話感動的,大半夜沒睡。
嗯,算起來這都第二次晚睡了。
聽人常說有了初一就有十五,拿過來套在她睡覺的事上的話,她是不是以後都容易睡不著覺了?
“北越使臣到——”
通報聲驚醒了半夢半醒中的風遙之。
她搖了搖尚昏沉的頭,微眯著眼抬頭看向大殿門口。
眼前又是一片模糊。
她擰眉。
看不清外頭的情況了,簾子真麻煩。
不就見個使團像平時一樣就好了,布個簾子幹嘛呢,擋光又擋視線的。
雖然擋著不讓人發現自己剛剛差點睡過去還是挺不錯的它。
不滿地盯著簾子她眨眨眼,又困了。
好想睡……
睡覺念頭甫一閃過她立刻端正了坐姿。
現在不能睡的。
她狠狠給了自己大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