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瑉眼神暗了暗。

他捏緊了袖子裏的東西,心道:是你逼我的。

他本來還想著兩個人相處久了怎麼著也能生出點情愫來,他總能讓她喜歡上自己甚至愛上自己在如今看來,嗬,嗬嗬,他果然是太真太自以為是了。

一切隻是他一個人這麼認為。

動了心的是他,她至始至終隻是把自己擺在對等的交易上。

讓他動了心,還想安然身退?

不可能的。

心裏惡念從蠢蠢欲動到這會兒擋也擋不住。他沒有再試圖去擋了,他選擇了徹底釋放它們。

隻要等得到了她,她總歸會愛上他,哪怕是需要很長時間,他等的起。

決定了,那麼,現在隻需要等,等到了晚上,一切就由不得她不了。

他心裏的火氣經這麼一想散的極快。

又寒暄了幾句他裝作匆匆離開的樣子,隻是邁出大殿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之語沒有理會。

“主子,”

確認人已經走遠了,粹兒在之語耳邊聲嘀咕了幾句。

之語:“能確定消息的來源可靠嗎?”

“主子放心,消息絕對可靠。”畢竟是由南瀾皇族宗室裏的當事人傳出來,怎麼可能會不可靠。

當初在那個草包身邊安插人果然是明智之舉。草包的爹怎麼都是女帝表叔,身份上的便利絕對是有的,而且……

“主子,現在就收網嗎?”

“不急。“言公子”和“聽棋公子”兩饒真正身份弄清了嗎?”

“沒櫻”

粹兒搖頭,“來也是怪了。他們二人每次重新評選時總是會出現,這也證明了他們是真真實實存在並非用了那等手段抵上去,可查來查去就是找不到關於他們的任何身份背景相關的消息,連一點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完全就是無跡可尋。”

“不可能的,沒有人能做到掃幹淨自己的所有線索,總歸是有痕跡留下。或許是我們沒有注意到,又或許是它不是很顯眼所以被我們直接忽略錯過了。”

到這裏之語腦海裏閃過什麼,可惜它閃的太快她什麼沒捕捉到。

搖開腦子裏那些突然的想法她交代道:

“等回去了你吩咐底下的人注意了,南瀾的君王雖然下落不明,她到底是在這裏,在南耀的地盤上。青瑰實實在在就在她手上,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搶占住先機先於那些勢力找到她。”

就算不能護住青瑰,無論如何卻是一定要護住了人。

總歸是師父的交代,無論如何也是一定要做到一樣。

如今的江湖朝堂,表麵上看著還和以前一樣各不幹係,背地裏早已經交織牽連彼此滲透到一發不可收拾地步。明著風平浪靜實際上暗潮洶湧,暗流保不齊哪就衝開了平靜。

她能做的就是,在最需要的時候保住那個必須要的。

“對了,新布下的網這會兒差不多能收網了。記得留個活口。反抗若是嚴重那就不用留了。”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決定了些饒命運。她一點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