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盛夏灼人(二)(1 / 2)

把夢等同起來,把愛留下。

相對於每周的作文課,我更樂意完成老師交代的周記。自由命題與寫作,更讓我有呼吸的空間。

木偶。很多時候,會發現生活就像被布置好的帷幕,而人隻是上帝的提線木偶。夜幕來臨的晚自習,我卻越發覺得空洞。兩眼無神,呼吸也變的薄弱。

是的,我開始發呆了。每當厭倦了作業和書本時,我總會看著窗外神遊天外。

我仿佛看到了高溫灼燒下的馬路上,人群接踵,卻又詭異地安靜。他們朝著不同的馬路前行,卻又向被什麼操縱著離奇一致。

他們是木偶,提線木偶。沒有思想,沒有靈魂。他們有目標,極其明確的目標。可是,那是被設定的,不是他們自己想要的。

他們要去哪裏,我不知道。他們能到達嗎?我無法回答。我不是他們的主人,我更像他們的同類。

下一刻又會出現在哪裏,無人知曉。

忽然,一聲淒厲尖銳的貓叫想起。

黑色的暗影,巨大的帽簷。一隻黑貓被碾壓成肉醬,它帶著怨氣,幻化成厲鬼,一直和肇事者如影隨形。

它刻毒的墨綠色玻璃眼珠,直直地盯著我,恨不得我也立馬死掉。為什麼是我,我拚命地搖頭。想開口告訴它我不是凶手,可是脖子像是被什麼給扼住而無法湖呼吸了。我腦子一片模糊,要窒息了一般。

叮鈴一串下課鈴聲想起,曉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們如常地出門。我點了點頭,停止了腦補。我佩服自己的腦補能力,畫麵感還是那般地清晰。

那年,高二文理分科了,我和馮原本很是慶幸又在同一個班級又分在同一個宿舍,實在不要太好。可是,卻沒料到一點摩擦卻致使我們形同陌路。

於是,我開始和曉一起上下課,一起吃飯,一起在第一節晚自習下課二十五分鍾裏下樓散步。這樣的事情,我和馮也曾經做過。不過,那是過去了,我這樣想。

我喜歡安靜地地方散步,那麼可以聊很多話題而不被窺聽打擾。我和曉沿著熟悉的路線走著,突然從草叢裏冒出一隻黑貓來。墨綠色的眼睛,在昏黃的路燈折射下,顯得愈發詭異。

我那是自己嚇自己了,於是又把自己晚自習關於黑貓的想象當做笑話講給了曉聽。果然,逗得她哈哈大笑起來。是啊,這隻是我的想象,一個笑話而已。

那時,我是害怕貓的,即使以前家裏也養過貓。都是小說惹的禍,初一迷上了鬼故事和恐怖小說,便一發不可收拾。

雖然從初三開始更多接觸張愛玲、三毛、席絹乃至瓊瑤的愛情小說,滄月的武俠,以及各類雜誌、名著,卻已經不會因此割愛了我的鬼怪傳奇。

於是,也有一段時間關注於到底是郭敬明悲傷逆流成河低端呢?還是韓寒三重門有深度。再或者,又回顧初中時饒雪漫的花糖紙和明曉溪的泡沫之夏。

主要是,加起來過一百歲的人上演的劇目,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

嗯,所以小說翻拍的電視劇喲,真是幻滅。

於是,日記上又多了一句話:在與青春背道而馳時,我希望還能抓住它的尾巴。這是四月,如歌的四月。

聽,陽光在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