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穎的是“一兜子不可描述”,這是一個關鍵詞。畢竟在國內這個時間點,用這些重口味東西的可不多。
“你記得那女人長什麼樣嗎?”
“瓜子臉,長卷發,眼睛特別好看,就是那種很少見的眼型,丹鳳眼你見過吧?但還不是細長丹鳳眼,特別大還是雙眼皮,我形容不出來,就好像——”王紫穎努力回想那個穿透明睡衣不要臉的女人,眼睛毫無焦距地對上芊默的臉。
看著看著,她驚呼一聲,捂著嘴。
芊默看她瞳孔放大,似乎受刺激了,便摸著自己的臉問道。“我的臉上有東西?”
王紫穎搖搖頭,張著嘴指著芊默,“你,你,你長得怎麼那麼像她?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比她好看年輕,也比她舒服”
她剛怎麼沒發現新房東長得那麼眼熟呢?
房東美女跟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好像,不過也不怪她認不出來,氣質差太多了。
芊默長得精致秀氣,但氣質卻是成熟女人才有的沉穩,眼眸波瀾不驚卻不是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怎麼呢,像是初冬第一縷晨曦,清爽冷冽卻又不失一絲溫度,呼吸間都是那種清澈得讓人通體舒暢的感覺,讓人很想靠近她,卻又被她獨特的氣場所震懾。
像是一塵不染的女神,溫暖又不會讓人覺得過火,距離剛剛好。
而那個穿透明睡衣的女人,雖然臉跟芊默像,但抽煙喝酒燙頭的,一臉地妖精相,要是放在電視劇裏,芊默這氣質絕對是正宮娘娘,那女人就是標準的妾,還是反派的妾。
王紫穎在那馬行空,芊默卻抓住重點。
“你她,跟我像?”跟她像的女人,還比她老,難道是——
王紫穎的兒子在屋裏跑夠了,竄過來跳到媽媽懷裏,好奇地家夥看著桌上的合同,指著芊默的簽名驕傲。
“然!”
他的名字裏就有個然字,他媽媽有教他寫。
芊默對孩子友善道。“阿姨寫的是連筆字,這個字不是然,阿姨叫陳芊默,你可以叫我默默姨。”
“漂亮姐姐!”虎子嘴甜,逗得芊默開心,掏兜想要摸塊糖給他。
兜是空的。
忘記了,昶默不在她身邊,沒有人會記得她血糖低,也沒人會在她出門前在她的包包和衣服口袋裏裝糖了。
“是默默姨。”芊默戳戳孩子的臉,心裏突然很難過。
如果她能把他的孩子平安生下來,孩子也會跟虎子一樣可愛,孩子在她身體裏隻待了倆月就意外流掉了,她甚至都沒機會告訴他這件事。
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也不是一個好媽媽,他應該配更好的女人而不是她,她也沒別的能夠補償他,能替他做的就是把傷害他的人都一網打盡。
想到這,芊默想要仔細問王紫穎,那個跟自己長得很像的女人還有什麼特征,卻聽王紫穎驚訝道。
“芊默,陳芊默啊!你就是林翔和那個女人的,要被搞到身敗名裂的陳芊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