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他叫她的名字。
“默默?”他心跳莫名加速。
隻是一個稱呼,卻吞噬了他的思考,讓他的世界在瞬間隻為她一人停留下來。
這倆字明明跟他同名,叫起來為什麼這麼沉重,他始終不太確定,想過無數次卻不敢在她麵前叫出來的這倆字,真的可以這樣傾瀉而出嗎?
“還是不太滿意,但勉強湊合吧。”熟人都這樣叫她,但她始終覺得,他是特別的,應該更親近一些,一如前世他對她的稱呼。
但此刻他的心疾未愈,她也不好強迫他,隻能湊合地接受。
於昶默深深地看著她,不知她為何會這麼,但有種預感,這或許不是壞事。
“黑你記住,別人叫我女神無所謂,但在你麵前我不能是神,我必須是人,是一個女人,你是一個男人,我不需要你的仰視,我們是可以平時彼此的存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直視著他,雖然驕傲如她,卻依然會有願意放低自己的一刻,因為他值得。
他為她付出了一世深情兩世守候,她願意邁出這一步。
“我不想隻做你的醫生,我想,我們應該更進一步,下次見麵,我希望能聽到你叫我的名字。”
於昶默站在原地,耳畔還回蕩著她美妙的聲音,頑皮的彩雲放過了嬌羞的月兒,月光傾瀉在她的身上。
四目膠著間,有些一直沒有點明的東西,在此刻漸漸明朗。
沒有花前月下,卻戀戀不舍。
“救~命~啊~師兄~非禮~啊!師兄要~強~我啊~師兄又非禮又強我啊~”軒轅緒的慘叫傳來。
就算是穿透夜空殺豬嚎叫太過殺風景,於昶默也覺得這晚發生的一切都太如夢似幻。
忽如一夜春風來,一切夢裏都不敢想的都成為現實。
“於昶默,你得對自己有點信心,畢竟我的眼光是最好的,你這杯子我收了,很好,我很滿意。”
她晃了晃手裏的保溫杯,聲音好輕好柔。
於昶默幾乎在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她這一句難道是一語雙關。
他這杯子,他這輩子她都收了。
歡呼的禮炮在心裏撒下一片彩花,最奢侈的夢終究成為現實,於昶默心花怒放,站在星空下的山崗,隻想大喊幾聲。
然而,眼角的餘光看到周圍蹭蹭蹭露出好幾個人
芊默是背對著他離開的,自然看不到以黑為圓心,憑空出現好幾個跟黑一樣全副武裝的人。
這些人每人手裏都拿著一個空特專用保溫杯,對著於昶默搖啊搖,老大,人家這“輩子”也給你哦,滿滿的愛哦!
於昶默舉起拳頭,這些礙事兒的家夥蹭蹭隱藏在墨色裏,繼續執行潛伏任務,這世界對單身狗不友好,好的執行嚴肅任務,怎麼狗糧就憑空而降砸得大家哈喇子直流?
哎,未來的大嫂真好啊,跟老大相處的方式都那麼清新脫俗可惜,好花都是人家的。
芊默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種深情告白真不是她的風格,她還是比較喜歡直接行動表示——哎,他的反應好可愛好純情,就喜歡這種清清爽爽的男人,一點也不油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