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幾個區家長帶著自家的寶寶出來溜達。
一到三歲的孩正是難哄的時候。
搖搖晃晃跟個胖企鵝似得,走不穩還總想四處溜達,一不留神摔一跤,早晨穿的衣服,不到中午就髒得不成樣子,不清道不明,跟她道理聽不懂,也不知道什麼是危險,一眼照顧不到受傷了,看孩子的就得被全家噴成狗。
吃的要營養,穿的必須要幹淨,這些寶媽一個個拎著保溫杯,眼睛時刻盯著自家的娃,三兩成群地湊一起聊育兒經。
好像很多人都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女人從生完孩子後,她第一身份就是母親,其他的一切必須要為這身份讓路,幹最多的活操心,孩子養的好,隨便一句偉大的母性就打發了。
可要是看不好孩子,受傷了,惹禍了,生病了,長i了,一人噴一句都能給人噴出心裏抑鬱來。
芊默看著這些寶媽,恍恍惚惚。
她時根本沒享受到這種無微不至的母愛,穆菲菲出去擺攤,她就是被放養的,還保溫杯裝水,嗬嗬,渴了自己趴路邊綠化帶澆花的水龍頭那喝一口就算完事兒了。
“羊有跪乳之恩,烏鴉有反哺之義,那好歹也得建立在受過母親的恩情基礎之上吧?她穆菲菲當初對我要是有一丁點母愛,我今照顧她也是心甘情願,這叫什麼?一點母愛沒給過,還跑過來裝寶寶!”
“這周等我有時間,我再聯係精神科,看看能不能治好她。”
黑覺得總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他家乖乖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跟黑分開後,芊默回學校,學校是封閉式管理,平時不許學生隨便出去,她這是家裏情況特殊,學校給開了特殊通行證,也算是體現了學校的人文關懷。
芊默急匆匆地往教學樓趕,她每往返家和學校,為了不耽誤事兒,在路上她都是用最快速度,飯都顧不上好好吃,扒拉幾口趕緊回去。
剛到教學樓口,倆學生攔著她。
“陳區長,我們是校報社的,想采訪你下。”
“采訪我?什麼事?”芊默以為是問公務,她現在是三區區長,每的雜事也很多。
報社的倆記者近距離麵對校花心跳有點加速,其中一個紅著臉道。
“我們聽了你帶著精神障礙母親上學的事兒,非常的感動,剛好最近上麵提倡‘百善孝為先’,我們覺得你的事跡可以感動很多人,打算以‘帶著母親上大學,我要陪著媽媽一起老’為標題,圍繞你孝順親人的事跡寫一篇人物傳記——”
“這種采訪事宜恕不奉陪。”芊默冷著臉完推開這倆二貨,大步朝著教學樓走。
再不走真噴火了。
照顧這麼幾都要瘋了,還想“一起變老”?這是多惡毒的詛咒!
倆記者相視,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疑惑和不解,校花會不會太高冷了?
“這怎麼辦,校花低調不接受參訪,我們的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