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躺著開車舒服嗎?”

“啊,被超過去了超過去了!”

“這個過彎好漂亮,又超回去了!”

芊默眯眯眼,不著痕跡地朝著邊上挪了挪,跟製造噪音的中隊長劃清界限。

喂,大叔,年紀一大把了,當著自己的學生麵這麼的激動合適嗎?

就兩輛車你追我跑而已,幹嘛喊成一百八十多斤的寶寶?

也不怪中隊長激動,賽車是最能帶動男人熱血情懷的極限運動之一,時速上00對能提供800匹麻利的引擎來是輕而易舉的,這什麼概念?

最高時速相當於飛機起飛的速度。

就是這樣的風馳電掣,就是這樣的速度與超越。

中隊長激動的就差翻欄杆進去當人家的迷弟,呃,迷叔?

芊默看了一會突然愣住,單手扶著耳朵,然後若有所思。

“看出問題了?”

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芊默回頭。

她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男人。

看著四十出頭,溫文儒雅,實際年齡卻已經超過六十了,精致又斯文的帥大叔。

“師爺——姥爺。”芊默機敏改口。

陳梓熙點頭,對她含笑。

頭偏了下,示意芊默跟他走。

這會場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場內的兩台車上,沒人留意芊默跟著陳梓熙走了。

廢鋼廠有很多沒有照明的地方,陳梓熙領著芊默進了一個黑暗的舊車間,倆人來到窗邊,屋內漆黑一片,從外是絕對看不到裏麵的,隻能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彼此的臉。

“你都知道什麼了?”陳梓熙道。

“嗯師爺,那個汪汪汪沒有病,對嗎?”

芊默輕輕的一句話在寂靜的車間裏回蕩,陳梓熙輕笑。

“你比我女兒還聰明——還有,他叫汪王萬,他爺爺姓汪,父親姓王,母親姓萬,你亂給人起外號,他會咬你。”

“不不不,我猜,我師傅也是知道的,您別洗白她,我回去後也得跟師傅要精神補償費的。”

這句話就很值得玩味了。

精神補償費前麵加了個也字。

這就意味著,她沒打算放過陳梓熙,師爺帶頭糊弄人,不拿點精神補償怎麼行。

陳梓熙嘴角抽抽,怪不得他來之前,女兒陳萌打電話一再強調,不要讓芊默知道陳萌也有份,要把陳萌成不知情的低智商兒童。

陳梓熙還笑女兒,現在看,女兒是早就清楚她這未來兒媳是什麼尿性!

誰都敢碰瓷啊。

“也不是故意瞞著你們的,隻是這個局想要做好了,就得鋪這麼一步路,都是為了和平麼。”陳梓熙言下之意,大家都是為了和平做貢獻的心理學家,談錢,俗!

“我也能猜到,你和師傅合夥瞞著我,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兒需要我幫助,所以要我和黑出演這麼一場戲,隻是你們合夥瞞著我,我這脆弱的玻璃心,也是受到打擊的。”

奧斯卡影後上線。

如此驚的一個陰謀,到芊默嘴裏就跟開玩笑似得。

她沒有問師傅和師爺為什麼騙她和黑,上來直接談錢,這種簡單粗暴的性格,相當投陳家人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