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菲菲,又是她。
芊默聽到這個名字眼前一黑,有了前車之鑒卻裝得不動聲色。
“好奇怪的名字,聽起來像是外麵傳進來的?”芊默問黑。
黑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配合道,“好像是,聽起來似乎很奇怪。”
“你們沒聽過嗎?”汪問。
芊默搖頭,“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是個女鬼?”
鬼子母在國內的叫法的確不常見,她這反應也是正常。
汪搖頭,“鬼子母又叫愛子母,是婆羅門中的惡神。你們這邊似乎更喜歡叫她母夜叉。”
“原來母夜叉就是這麼來的啊,漲姿勢了,看來這個大師是個女人了。”
芊默隨便地跟汪聊了幾句後,打了個哈欠,汪見狀便站起來,黑送他出去。
人一走芊默人前的淡定全然不見,她靠在椅子上,大口地喘著氣,手指在桌上摸索,摸了兩下才摸到茶杯,哆嗦地端起來一飲而盡。
茶香撲鼻,心卻是涼的。
黑送汪王萬出了門,朱漆大門在身後合上,汪王萬回頭,書箱形門墩兒上有精美的紋飾。
他用手在紋飾上輕輕劃過,“吉祥兆瑞紋不錯,是個好地方。”
黑送客時,單手插兜不疾不徐,門一關臉上的淡然全部不見,腳步匆匆直奔茶室,卻見茶杯翻在茶案上,芊默麵無表情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
黑趕緊衝過去,“乖乖,你怎麼了?”
“我沒事,就是”芊默機械地轉頭,看著黑的眼毫無焦距。
“我的眼,好像又看不到了。”
其實汪還在的時候,她就已經看不到了。
甚至聽到穆菲菲三個字時,她就已經看不到了。
但她硬撐著等人走了以後才表現出來。
黑焦慮,“怎麼會看不到?我帶你去醫院!”
芊默閉眼,做了個稍等的手勢。
“不是初犯,等我一會。”
她把之前他跟人賽車時她的失明跟黑了,於昶默又急又怒。
“之前就已經有這種情況,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許是著急,口氣也不是很好。
芊默嘲諷勾起嘴角,“告訴你有用嗎?我之前就已經在醫院詳細檢查過,並沒有任何眼部病變,腦部也沒有任何問題,就是查一萬次,也查不到病理原因。”
黑暗已經不是頭回將她包圍,但每一次失明的感受都讓芊默無助。
一片漆黑,看不到盡頭,沒有方向。
對一個高度依賴眼睛的人來,這就是酷刑。
一雙溫暖的手停在她的肩頭,伴隨著他擔憂的聲音。
“乖乖,我剛剛不是質問你。”
“我知道。我也態度不好。”芊默強擠出一抹笑,看在他眼裏萬分心疼。
他牽起她的手,“我帶你去看醫生,找最好的眼科醫生和腦科醫生會診,我相信一定能找到病因。”
這時間權威都下班了,黑硬是用各種關係弄了倆權威過來,經過仔細會診後,還是沒有任何問題。
正如芊默自己的那樣,過了一會她的眼睛自己恢複了,到醫院的時候一點毛病也沒有,各種檢查也做了,也是沒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