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餅看到進來的不是男主人,對著人影一通狂叫,從狗叫聲中,芊默的心提到嗓子眼了。
不是黑,如果是他,餅餅不會這麼叫。
聽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芊默握緊手裏的刀,突然,她放下手裏的刀,金屬餐刀碰上陶瓷,在寂靜的房間裏發出清脆的響聲。
“坐下繼續吃吧,牛排都要涼了,這個很貴吧,也要上千呢,我喂你。”
餅餅急得想要竄過去,卻被芊默警惕地踢了一腳。
“你,坐下,敢打擾我和你爸爸的用餐,我就把你做成狗肉火鍋。”
那人走到芊默跟前,拉開黑剛坐的椅子,坐下。
遲疑地看向窗外,讓他對芊默做那種事,真的好嗎?
就是這個遲疑的瞬間,芊默仿佛看到搖曳的燭光,那人也從兜裏掏出一個物體,正待對芊默下手,芊默卻先發製人,抄起桌上的方形牛排盤,對著那人的腦袋砸下去。
哢嚓一聲響,還伴隨著陶瓷敲打頭蓋骨的聲音,以及——
“啊!”是黑的慘叫!
黑為什麼會叫?他出事了嗎?
芊默一個心急,就覺得眼前出現了光,從模糊到清晰。
她看到了。
不僅看到了正從屋外跑進來的黑,他滿臉焦慮,也看到了坐在她麵前的
“哎呀媽呀!”芊默從未如此滑稽過,身為女神級別的校花,她從來都是注意保持自己的形象,但眼前的一幕過於詭異,她一著急,東北話都出來了。
不僅如此,整個人更是驚訝地從椅子上摔下來了。
隻見二爺麵無表情地坐在她邊上的椅子上,地上掉落摔成兩瓣的陶瓷盤子,高冷男神科學家的腦袋上,還頂著一塊000塊錢的神戶牛排,隱約可見還冒著熱氣
黑幾步竄過來,越過他老爸,跨過一地狼藉,目標就是他跌坐在地上的乖乖。
心翼翼地扶起來,心疼地拍了又拍。
“你沒事吧?”
芊默傻眼,直勾勾地看著二爺。
這一刻,她多希望自己繼續失明下去啊
話,她這個神一樣的冰山公公,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二爺放下手裏的水晶紙鎮,拿下頭頂的牛排,嫌棄地看自己手上的黑胡椒醬。
“爸!你太過分了!”黑衝著二爺咆哮。
有潔癖的於邵鋒拿著紙巾擦了兩下頭發,終於受不了上麵的胡椒醬,站起身冷冷地丟下一句。
“我去衝涼——以及,到底是誰比較過分?”
被砸的是他,一身醬汁的也是他,兒子還衝著他嗷嗷,兒子養的狗也衝著他嗷嗷。
“都跟你們了,不要這樣嚇她,搞什麼黑暗療法!”
黑隻心疼自己女人,芊默卻對著二爺的背影直擦冷汗。
“叔叔不會有事吧?”
她剛剛竟然用盤子砸科學家的頭了?
會不會把未來公公的腦袋砸傻啊二爺的那顆號稱本世紀最強大腦的尊貴頭,如果被她砸壞了,那她豈不是曆史的罪人?
她也對不起師傅啊,看師傅笑得多燦爛——燦爛?
芊默看著門口笑成一朵花的陳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