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良久，隊長回過神，“小姑娘，方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還未到四十歲吧……”
按照方雲霧的年紀算，方鷹揚十八歲就當了爸爸，可是方鷹揚二十二歲才剛從軍校畢業創業啊。
方雲霧的眸子瞬間暗了下去，嘴上還硬著，“早生早育不行嗎？”
又是一陣沉默，方家有名，保密工作可做得十分到位，方鷹揚有個女兒，這麼多年了消息還是這麼嚴實。方家在外界傳言不少，但傳言終究隻是傳言，誰也不能確定是真是假，官場上的事，也都是雲裏霧裏的。
方雲霧知道他們不信，她前幾年一直不在安都，但她也有辦法，從包裏掏出一把軍刀扔在桌子上。
隊長拿起刀端詳了一陣，恭恭敬敬地還給方雲霧：“方小姐，多有得罪……”
秦思槿幫秦教授給以前的鄰居李教授送東西，路過隔壁樓看到了方雲霧家的凱迪拉克停在樓外，不是他刻意去記車牌號，隻是8866這車牌號實在太好記。
這一片是家屬院的老房子，沒有車庫，也沒有停車位，所有的車都自覺整齊地停在外麵。琢磨著難道方雲霧住在這邊，走近了聽到裏麵傳出很詭異的聲音。
臨近冬日白天已經變短，天色蒙了一層灰，幸好這不是半夜，這聲音著實有些驚悚。
秦思槿心裏一緊，快步走到車旁，猛然拉開車門。
話說方雲霧一直憋了一肚子委屈，隊長和童飛恭恭敬敬把她送出來，她上了車淚又不住了，一路就哭著開回了家屬院，停了車也不下來，看著樓旁的一棵樹就放肆哭起來，還沒哭多久呢，車門一下被拉開了。
她自然是一驚，看到秦思槿，也不停一下，扭過頭繼續哭。
“你走。”
秦思槿也不走，他拉開了副駕駛那邊的門，方雲霧在駕駛座，他彎身坐進車裏。
秦思槿一直佩服方雲霧，雖然愛哭，而且這一哭就和淚閥壞掉了一樣，但遇事總是相當冷靜沉著的。
方雲霧不服了，“我怎麼就愛哭了，不過就是總是被你看見而已，肯定就是你一直暗戀我還跟蹤我！”
當然，這是後話。
畫麵回到秦思槿進了車裏。
方雲霧也不趕他，也不遮也不掩，天越來越涼，方雲霧終於知道冷了，穿了長衣長褲，小小的身子窩在外套裏，隻露一張小臉和一頭黑發，就這麼哭著。
秦思槿也不管不勸，一直到方雲霧哭累了，拿過一邊的紙巾盒子遞給她。
“吃糖嗎？”秦思槿開口。
“你有嗎？”方雲霧抬頭，一臉狐疑地看他，她可想不明白一個大男人怎麼會隨身帶糖。
“沒有，”秦思槿幹脆地回答，嘴角一絲笑，“想吃我去給你買啊。”
輪到方雲霧笑了，倒也不客氣，還帶著鼻音呢，就說，“要。”
秦思槿還真的開門下車了，走了兩步方雲霧也下了車跑過來要一起去。
家屬院門口有超市，兩人直奔零食區。
“挑吧，”秦思槿遞給她一個筐，自己靠在一個貨架上，極為大爺地說：“哥哥請客。”
方雲霧挑挑眉，接過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就去挑糖了。
秦思槿目測了一下高跟鞋的高度，這都是怎麼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