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霧也是淚了，但轉頭看到是劉素瞬間笑了。
“小霧，咦，學長你好。”劉素跑過來，看到秦思槿也在，禮貌地打招呼。
秦思槿點點頭，他沒教過劉素，對於沒有教過的美院的學生，給他的印象都是似有若無的。
劉素看兩人一起也沒多問，急急地又要折回去：“我就看見你打個招呼，這幾天你都不見影，我舍友在那等我呐，改天玩。”
“行，那你……”
方雲霧話還沒說完，劉素就不見影了。
“好靈活……”秦思槿感歎。
“怎麼說話呢。”方雲霧抬胳膊拐了他一下，她不喜歡別人對劉素評頭論足，她很胖，但她真的很好。
畢竟，對於方雲霧，這是她的第一個朋友。
秦思槿納悶了：“我怎麼了……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方雲霧一晃神，敏感？這個詞，居然也會用在她身上。??
秦思槿把她送到樓下，零食給她：“自己抱上去吧，我再送你就不好了。”
方雲霧接過來，也不好意思矯情說謝謝，天已經暗了，路燈還沒亮，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
秦思槿十分自然地開口：“以前我妹妹鬧的時候，我就用零食哄她。”
“你還真是好哥哥啊。”方雲霧笑了。
秦思槿也笑了，他五官溫和下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他一笑方雲霧就移不開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零食對女生會有這麼大的魔力，總之，要是不開心，就多吃吧。”秦思槿又打量了一下方雲霧，“反正你就這麼點小人，能多吃也別不開心。”
方雲霧嘴角都是揚起來的，卻把眼睛瞪起來：“你才小人！”
“哈哈哈……”秦思槿開懷大笑，朝她揮揮手，快上去吧，回去晚了你爸爸會擔心的。
方雲霧也揮揮手，抱著一大袋子吃得樂顛顛地跑進樓洞。
關上大門才想起來，方鷹揚不在。
隻有她自己。
低頭看懷裏的零食，有些自嘲地笑笑，慢慢走上樓摸了鑰匙進門。
秦思槿看她進了門，也轉身往回走。出了家屬院，站在路邊等出租車，一陣涼風吹來，猛然想起好像今天是來送東西的。
東西還放在方雲霧的車裏。
默默歎口氣，又折了回去。
但是到了樓下，抬手準備按門鈴，卻發現根本不知道她住的是哪個……
一樓兩家是退休的老教師，二樓西戶是法學院的張教授，他隻認識這幾家……
剛才怎麼不等著看哪家的燈亮了？
出門也沒帶手機……
站了好一會，繞道樓後麵臥室的位置，仰頭喊“方雲霧……”
還好方雲霧這時正抱著筆記本在床上玩，聽到樓下有人喊她拉開窗往下看。
秦思槿聽到窗戶拉動的聲音，方雲霧在三樓，有防盜網，從下麵看不太清楚，但那一頭長發飄出來，倒是確定了那是她。
“怎麼了？”方雲霧在上麵喊。
“我東西放你車裏了，能不能幫我拿出來？”
方雲霧低頭看看自己的睡衣，跑去客廳拿了鑰匙又跑回來，朝樓下喊：“我把鑰匙扔下去，你自己去拿吧。”
秦思槿一臉黑線，這姑娘怎麼警惕性這麼差啊，還沒說什麼就看見從窗子裏飛出一帶著小布偶的鑰匙，趕緊過去接著，方雲霧在上麵喊：“明天給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