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璣無奈,他一把歲數的人了,還要跟著她跑?那怎麼行,裏子麵子豈不是都丟盡了?
“哎哎哎,放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人命關天,你救還是不救?”蕭冰欒心下著急,明知道眼前這位奇怪的老頭兒不會聽她的話,可是她現在完全是亂了方寸,他是她唯一的希望,決不能再出問題。
“哎呀,不是不救,是救不了。”璿璣掙開她的手,徑自掐指算著。
蕭冰欒的手重重的落下,救不了……救不了……
月竺真的就要這樣離開了嗎?
“我雖不能救,但是有一人能救。”
“誰?”聽到有人能救月竺,蕭冰欒趕緊抓住璿璣的胡子。
璿璣被她扯得生疼,吹胡子瞪眼道“鬆開……鬆開!!死丫頭,你有這麼對待長輩的嗎?”
彼時的璿璣老頭當真是回到了那教授她術法的狀態,可是蕭冰欒哪裏肯鬆開。
“你告訴我,是誰能救月竺,我就鬆開。”
璿璣無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你。”
“我?”蕭冰欒詫異的看著璿璣,她?怎麼會是她?
她為月竺把過脈,她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對,就是你。”
蕭冰欒不解“我……我試過了,我沒辦法的。”
“誰說一定要你用醫術,月竺和冥絕是雙生子,他們之間有強烈的感應力,若是月竺死了,那麼冥絕也就命不久矣,若是保住了月竺的命,也就相當於保住了冥絕的命。”
他的話繞來繞去,蕭冰欒聽得一塌糊塗,但是有一點她聽清楚了,那就是月竺和冥絕,要活都活,要死都死。
“那我該怎麼辦?”
“月竺你救不了,冥絕你總能救吧?”璿璣笑的一臉的深奧。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冥絕在哪裏?”蕭冰欒被他弄得一塌糊塗,這個死老頭兒竟給她賣關子。
璿璣無奈的搖頭扶額“我說丫頭,你這個時候怎麼就這麼笨了呢?我問你,你去萬安寺幹什麼?”
“報仇!”
“除此之外呢?”
“拿回……冥魄珠?你的意思是……?”
璿璣點頭“沒錯,冥魄珠以及一麵冥家祖傳的鏡子,是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
“鏡子?”蕭冰欒忽然想起以前在月城的時候,冥絕給她的那麵鏡子。
難道就是那個?
璿璣好像是看出她所想的一般,點點頭”如此就去做吧,他們同根同源,亦是同命,如今一起皆掌握在你的手上,你所需要做的,就是救活一人,便是救活了大家,其他的事你都無需管。“
蕭冰欒點點頭,轉身正準備離開,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璿璣哈哈一笑“丫頭,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的。”
“哦,對了,你那個丫頭妙清啊,很有潛質,我已經收她為徒了。”
蕭冰欒想起之前就是妙清引她見到的璿璣,如此,便也放心下了,道“隻要你別禍害人,就足夠了。”
璿璣眉毛一立“嗨,什麼叫做我禍害人,死丫頭,你給我說清楚!!!”
蕭冰欒輕笑一聲,人卻已經走遠了。
時光順轉,轉眼之間,已經是新年。
除夕之日,鞭炮聲震耳欲聾,彼時,月城,整個城熱鬧沸騰,火紅的燈籠掛在街頭,喜氣洋洋,漫天紅光。
月城的一座別院之內,院子裏彼時也是熱熱鬧鬧,幾抹身影穿來穿去,好不熱鬧。
“嗬嗬,紅綺,快點兒把這個端上去。”兮染一身少婦的打扮,正在灶前忙碌著,紅綺也是盤起了頭發,笑眯眯的接過盤子,一轉身,盤子卻是被勻七搶了過去。
“都是有身孕的人了,一邊兒呆著去。”勻七依舊是那般冷麵寒霜,可是說出的話明明就是關心。
兮染嗬嗬一笑“哎吆喂,沒想到這勻七自打結了婚,真是比斬非還要顧家呢。”
紅綺瞪了她一眼“小心被斬非看見這麼站站蹲蹲的,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兮染白皙的麵孔劃過了一抹嬌羞“哼,他敢!”
“我不敢,娘子,我真的不敢,嗯,怎麼了?”斬非彼時恰好進來,就聽見自家的娘子猛喝一聲,他連忙上前,又是揉肩,又是捶背的。
兮染臉色一紅,瞪了他一眼“沒事兒,趕緊把飯菜都端上去。”
斬非得了令,笑的越發的悶騷無比。
“哎,遵命,娘子大人。”
“哎,等一等,爺……還沒醒來嗎?”
斬非搖頭“應該沒這麼快的。”\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