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許言舞站在那裏胡思亂想時,突然間,她看到那禮儀台上的新娘提著那漂亮的婚紗朝這邊走了過來:“好嘛冰冰,你不是說這輩子孤獨終老嗎? 怎麼這會倒跟眾姐妹搶起花球來了? 是不是有陰謀?”
新娘說這話的時候,那一臉的戲謔饒是許言舞看了,都不覺啞然失笑;
不過好在,那被眾人堵在中間的莫豔冰聽到這話也沒怎麼生氣?隻是等那新娘走過來了,她才將手中花球往她身上一拋笑罵道:“賤蹄子,你胡說什麼呢? 我這是被逼知不知道?”
“喲!還被逼? ”
新娘聽到這話突然露出一個極為誇張的表情:“姐妹們,來來來,給我把這無恥小娘們拉下去大刑伺候,看她到底說不說實話?”
一聲令下,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女孩子們,立刻一窩蜂似的將圍堵在中間的莫豔冰撲了過去。許言舞眼角抽了抽,暗道這世界實在是太瘋狂,好端端的結個婚也弄得像趕廟會似得,百般無奈下,於是向後退了幾步,開始尋思著如何把腳上那箍的生疼的鞋子給脫下來。
“姐妹們,你們看我找到什麼了?”突然間,一個極其瘋狂的聲音響起。
許言舞皺了皺眉,抬頭一看,見人群中間突地伸出一隻潔白如玉的手臂,而那手臂的頂端處,染著鮮紅蔻丹的纖細指尖裏,一條款式十分精致的藍寶石項鏈正在耀眼的燈光下散發出絢麗奪目的光彩來。
項鏈?許言舞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脖頸上那鑲嵌血玉簪的金鏈,細碎梅花紋路,中間耐以葉片狀的金鉤銜接,而在那玉簪的頂端處,更是一朵栩栩如生的寒梅初露點綴,乍然一看,就好似那寒冬裏的一捧初霽之光,暖的令人心動。
“莫帶魚,你不用否認了吧,你這條寒梅初露鏈子都戴上了,你可別再告訴我,你和會長大人沒有關係。”
那女孩惦著腳尖踩在椅子上,看到人群中臉色巨變的莫言冰時,她更是故意將手中那條璀璨生輝的項鏈在燈光下十分得意的晃了一圈。
於是,當那一抹刺眼的光芒射進許言舞的眼睛裏時,她不得不微微扭過頭去,想要用手擋住了那道強烈的光線,但就在抬手間,她突然看到原本站著禮儀台上被新郎拉住的藍陵,已經臉色微變看向了那個女孩手裏。
驀地,她突然覺得心底好似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隨後莫名的冷汗便從她的額角細細密密的冒了出來。
“寒梅初露?”她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看著那群瘋狂的女人們推著臉色慌亂的莫豔冰一步一步朝那禮儀台方向走去。
“會長大人,來吧,今天是我和張斌的大喜日子,趁著這個美好的日子,你和莫帶魚也就別藏著掖著了吧,一起像大家宣布了吧!”說話間,新娘程芳已經將發絲紊亂氣喘噓噓的莫豔冰,推到了台上那個身穿墨綠休閑衣的男人麵前。
許言舞沒有動,也沒有說話,甚至於當她看到台上那千嬌百媚的莫豔冰,被新娘用力推著撲向那道熟悉的身影時,她連呼吸都沒變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