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荊的官船休整兩日,正在全力的修葺中,岑昔被少年膩歪了這兩日,享受著這個弟弟的真心,那晶亮的眼眸子,說著想念她,恨不得一顆心都要捧出來給你瞧似的。
隻是,岑昔沒有忘了正事,因此聽到傳召,脫開身朝著主船的正廳而去。
一到正廳,閣老、舒大人等人已經齊齊在廳中,聞天、令儀、翰飛等雖說已經是司天閣剛剛繼任的官員,可到底年輕,又比岑昔大不了幾歲,一見岑昔立刻報以微笑,岑昔朝著幾人點點頭,規規矩矩地站在了最後排。
很快,岑昔就得知,這一次傳召,是討論官船再次出海的日子,這是北昌曆代的傳統,更是為了安全起見。
“參見殿下——”緊接著一身月白身影緩入,岑昔低頭,撇開腦中的思索,隻聽到衣衫摩挲,男子已經走到了主位上。
“坐吧——”正廳內是一張長形的會議桌,岑昔見眾人坐下,隻在最後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殿下,老臣見這幾日天氣甚佳,明日就是出船的好時機,上一場暴雨消散了雲層,雖還有陣雨,但雨量很小,我們趁此南下,絕對是個好時機。”閣老開口便說道,想必這幾日的天氣的確觀察了十分透徹。
眾人紛紛跟著點頭,唯獨剩下的一直的低著頭的岑昔就變得十分惹眼了。
閣老一見,立刻胡子翹起,怎麼,這岑家娘子又要說些精怪陸離的見解不成?
哼,除非她真是什麼雨神之女,從哪裏招片集雨層來。
“岑姑娘,可是有什麼別的看法?”舒大人話聲剛起,就收到閣老警告的神情,舒大人目不斜視,雖然他也讚同閣老這次的判斷沒有錯誤,可是女子總能讓人驚喜。
“是啊,岑昔,你說說,可是發現了什麼?”令儀開口,目光閃亮,那話語神情中無不透著崇拜的神情。
“岑昔,話說我們學了這麼多年,這天象應該是晴朗之日的。”聞天有些疑惑,不過司天學院院風就是如此,不論長幼、不論官階、隻要有一個不讚同,都可以說出來。
岑昔見此,隻得開口,因為係統任務出現了啊。
叮咚——主線任務:發現一處神秘寶藏,是否前去查看?
好吧,主線任務是不能拒絕的。
於是岑昔開口了。
“殿下,這天氣的確如閣老所說,隻是,還有一事,可否容岑昔單獨稟——”頓時,所有人一愣,有些詫異地看向岑昔,單獨?這是個什麼狀況,舒一澄微垂的手一頓,目光微閃,看向女子。
那高座上的男子似乎也一愣,一愣之時,卻又想不出,女子究竟有何事需單獨對他說,可令他意外的,女子這樣幾乎無理且十分不合禮數的請求,似乎……
嗯,鑒於女子與尋常女子有些不同,或許真有什麼告訴他的事情。
“其餘人退下吧——”猛然間,眾人又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一般,齊齊目光一轉,立刻又反應過來,那說話之人正是他們的太子殿下。
緊接著,有些意會不清的綿長來。
隻是兩當事人絲毫未察覺,岑昔想要單獨容稟,是因為地圖之上,已經出現一個寶箱,而作為要奮力討好國主的臣子,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比如上次意外送花,雖然是意外觸發任務,但是獎勵實在給力,如今那九尺寒針已經用了,怎麼得也得再弄個保命的神器才行啊。
所以,其實岑昔是很私心的。
等廳內隻剩下二人,男子的目光終於落在岑昔之處。
岑昔輕咳一聲,掩飾著兩人中間隔著長長的桌子的尷尬,似乎又覺得這樣的距離實在不宜講單獨稟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