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出了客棧,將赫連簡修扶上馬車,朝著那絕世名醫的去處而去。
約莫走了將近半個時辰,岑昔終於來到了地圖上所標誌的地方,一到這醫館比地圖上看上去更加破落,一塊半舊不新的招旗斜歪歪地掛著,門窗上落滿灰塵。
而如今太陽高升,周圍四五家店鋪已經開了門,醫館依舊門窗緊閉。
岑昔下了馬車,前去敲了敲門,半響,才有一個不耐煩地應答聲,緊接著聽到趿踏著鞋的聲音由遠而近。
“來早了,我們師傅還未醒呢——”木門吱呀一聲,露出一個圓溜溜的隻到岑昔胸前的小頭顱,一抬頭,看了一眼岑昔,不耐煩地喊了一句,立刻就要關門。
岑昔立刻伸腳卡在了木門內。
“小大夫,這這病人十分危險,還請去喊醒你師父,我們付診金的。”說著,岑昔就將一個錢袋子在手中揚了揚,岑昔是有錢的,且在幾次任務中,係統自行的叫銀錢存在包裹之中。
那少年看了一眼岑昔手中的錢袋子,頓時露出一個鄙夷的神色,且他們師傅才不在乎錢財。
“你若要著急看病,出門左拐第五間,有一間大的醫館。”少年伸手在門外胡亂一指,根本就沒指路的意思。
“小師傅,我這病隻有你師傅能救——”岑昔見此立刻說道。
少年一愣,頓時有些疑惑地看向麵前的岑昔,這一臉慘白,配上這粗布衣衫,心想定是師傅仁義救了那個村民,所以聞名趕來的吧。
“這位大嬸,你弄錯了,我家師傅醫術不行的。”少年立刻搖搖頭。
岑昔一愣,哪有自己說自己不行的。
見此情形,岑昔心知,禮賢下士,在如何懇求也是不奏效了,非常時期隻能非常之法了,
於是那臉上恭敬的神情收了收。
既然都穿著土布粗衫,岑昔立刻拉住門內這一小隻。
“小師傅,再耽擱,我馬車上的人可真的就不活了,到時候我就說你們醫館見死不救,看以後還有沒有人……”
“你——”
“好了好了,琴生,何必跟一個大嬸囉嗦,直截了當告訴她,師傅看病講究醫緣,不在乎名聲、不在乎錢財、也不在乎良心——”
岑昔頓時氣結,見少年就要強硬關門,頓時一手飛快拉住少年雙臂,一個反鎖,將少年甩翻在地,跟著直接抽了對方腰帶綁了個嚴嚴實實,另一個少年見此,張嘴就要喊,岑昔飛奔兩步,一把拎起,同樣捆了起來。
“你,你想怎樣,光天化日之下——”少年此時是怕了,一臉驚恐地看著岑昔,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拒絕了還強硬上的。
“得罪了,等救了人,再好好賠罪——”
“琴生、畫煙,這一大早吵得——”正說著,門後傳來一聲冷沉的聲音,岑昔頓時抬頭看向來人。
因為沾著名醫之名,岑昔是多少相信係統的,可是一件眼前這個同樣趿著鞋,一臉胡子遮住了半張臉,身上衣衫破舊發白,已經看不出以前的顏色,如今皺巴巴胡亂套在身上,衣襟鬆亂不已,身材佝僂,毫無形象、邋遢猥瑣之人,岑昔一皺眉。
“大夫,救救我家人——”岑昔上前一步,根本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一把抓住眼前的男子衣襟,跟著就往外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