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火把照耀下,一個凶神惡煞的盜匪看了一眼屋內的眾人。
“大夫都給老子站出來。”來人語氣粗獷,神色已經極其不耐,一把鐵斧哐當一聲就砸在了牆壁上,牆體應聲裂開一道一米多長的裂縫。
“啊——”那一道被關進來的大夫剛剛站起,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琴生、畫煙二人緊拽著半臉胡子的衣袍,神情驚恐地看著火光下的眾人。
“都帶走,都帶走——”中間的彪形大漢一臉不耐煩,一揮斧子,跟著幾名盜賊飛快地前去拉扯房內眾人。
岑昔剛要上前,卻被赫連簡修一把拉住了,暗中搖了搖頭。
岑昔一思索,也好,正好可以看看有沒有機會探得其他人的消息,那麼,她勸說赫連簡修留下也不用傷腦筋了。
於是,岑昔一群人被那群盜匪催促著,火把將整個山寨照得通亮,所有盜匪神情凝重,岑昔心想,隻怕那盜匪老大的病危急了。
盜匪巢穴在一處山腰之中,依山腰所見的房屋氛圍山裏山外,極其隱蔽,房屋又一色的褐木,造得十分粗糙。岑昔被這一群人帶著朝著橫亙在一塊巨大石頭後的山內的屋所,隻見已經聚集了許多人在此。
“老三,所有大夫都帶來了?”岑昔等人剛到,就聽到一個焦急地聲音問道。
“嗯——”跟前的彪形大漢有些不願意搭理問話之人一般,悶頭就朝著屋內走去。
岑昔等人也被推壤這朝屋內走去,麵前是一個大廳,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被聚在中間的是從各地擄來的的大夫,不少人雙腿已經開始顫抖。
“進去——”岑昔等人同樣被推進了這群人房中。
“快點,快點想想辦法——”被稱作老三的盜匪大吼一聲,震天響,幾個大夫腳一軟,差點摔在了地上。
岑昔先是看了一眼場中眾人,果然見盜匪們也是自發站成了兩隊,左邊一隊,個個神情事不關己,甚至還有一絲絲的迫不及待,而另一隊,則神情悲痛,漲紅的眼時不時看向床上躺著的人。
“大哥,大哥——”趴在床邊的盜匪正是那彪悍粗獷男子,想來是海匪一夥的,還有老四、老七,站在彪悍男子身旁,眼睛已經通紅。
“三弟,大哥這是不行了,還是趕緊的……”另一邊,開口的正是如今盜匪的二當家,同樣是彪悍的體型,身高足有一米九,此時彎腰朝老三說著。
“誰,不行了,誰說不行了?”那床邊的老三頓時一聲大吼,一雙通紅的雙眼立刻看向場中的大夫。
“這麼多人,就沒有人會救?”老三環顧了一周瑟瑟發抖的人群,一手抓出一人,朝著床沿拖來。
“救不活,你們一個個都得陪葬——”說著,一把拿起一側的板斧。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老朽才疏學淺,治不得啊——”那大夫立刻跪在了地上不斷磕頭,麵前彪悍男子一聽這話,立刻舉起手中的板斧就要砍下去。
“慢著——”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個十分突兀的鎮定的聲音。
岑昔一愣,看向說話之人,不是半臉胡子又是誰?昨日不是說,已經沒救了麼?
“你能治?”那床邊的彪形大漢麵色一愣,問向半臉胡子,隨之,半臉胡子緩緩地搖了搖頭。
“雖不能治,但你們要講理——”半臉胡子緩緩說出一句話,岑昔眼一閉,靠這不是找死,就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