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岑昔有這樣的藥,卻恰恰解了他心中的第一個疑惑,為何她背來醫治的男子能夠活那麼久,於是對岑昔更加的身份更加好奇。
自然,這身份也並不是如那女子所說一般,當日不小心抓到岑昔手腕之時,半臉胡子就已經得知女子說謊了。
半臉胡子倒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床上之人,長的是不錯,武功不算弱,但他見的強者太多,也隻能說是勉強。
她有如此珍貴的藥,也斷不是尋常之人,可為何如此護著床上男子,縱使眼前的人身份再高貴,也不值得她如此忠心地輔佐左右,連自己的名聲都不顧。
但是,半臉胡子自然不會傻到去問眼前的男子,同時心中隱隱地莫名的有種敵意,恍惚生出一種明珠暗投的情緒來。
屋內陷入一片尷尬之中,倒是岑昔臨走前千萬拜托琴生、畫煙照顧自個的國主,倒讓兩小子如今十分的為難,赫連簡修倒未覺得,躺在床上繼續靜養。
如今他要盡快養好傷,與其他人取得聯係才行。
接下來的幾日,倒是十分悠閑,海匪老大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著,那炭黑一般的麵孔如今也已經悠悠地轉白,露出一張十分白皙靜秀的臉龐來。
岑昔心裏一咯噔,若是眾人實在無法為那名揚海上數十年的海盜找出一個衰落的原因,如今,她心下倒是現成就有一個。
實則是這海匪老大生得如此俊俏的一張臉,實在不是當海匪老大的料。
難不成靠這張臉,讓被搶之人乖乖地交出錢財,若是女票,這種情形倒是可能。
海匪老大痊愈的消息被瞞得死死地,岑昔等人自然也被海匪的一幫人死死地藏著,好吃好喝地供著,也不用再日夜守在那海匪老大的住處。
岑昔則一心想著怎麼才能得到一些機會,能夠接近被關押的北昌侍衛。
“我來——”岑昔雖心不在焉,卻也第一時間看到自個的國主起身端水,岑昔立刻奔了過去,這刷好感之類的活自然得她親自動手,而且自個的國主重傷在身不是。
一國太子,她理解,自然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岑昔雖然沒親曆過那種豪華享受,也在電視上看見過。況且岑昔的心思都在眼前自個的國主身上,自然更加的小心妥帖,隻恨不得連茅廁都給待上了。
“我來,您躺著——”岑昔端著一碗已經熬好的藥,更是小心地吹了吹。赫連簡修先前還有一種不願岑昔累著的意思,漸漸地便瞧出了屋內有些不對勁的氣氛,倒也心安理得地讓岑昔服侍著。
“大嬸,你的飯菜都涼了——”琴生有些語氣不好的叫道,岑昔回頭友善地朝琴生笑了笑,見自個國主終於睡下了,這才跑過來吃飯。
琴生跟著坐下,看著岑昔,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大嬸,我們醫館隔壁的買草席的大嬸說了,對男人不能這麼死心塌地的好,會慣出毛病出來的。”
岑昔口中的飯差點噴了出來,看眼前琴生一臉悲風秋月的神情,心知,這草席大嬸荼毒不清,又趕緊看了一眼床上已經睡著的身影,這才鬆了口氣。
“琴生,你那草席大嬸的男人是不是長得難看?”岑昔莫名其妙地問道,琴生不明所以地點頭。
“你看,但凡男人生的如此俊俏,自然會讓人心甘情願照顧的。”岑昔偷偷地指了指床上之人,也不指望琴生能夠理解夫妻相處的高深莫測的道理,於是隨口說道。
琴生頓時瞪圓了雙眼,如此?
在屋角一直隱身人一般存在的半臉胡子終於不忿地握了握拳頭,淺薄。
那床上喝了一碗安神藥也並未睡著的赫連簡修也同樣手指一動,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