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山匪的人走遠,那人狠狠地將岑昔推到了一般。
“大嬸,你沒事亂跑一氣幹什麼?”身後之人跟著說道,岑昔一愣,你這蓬頭散發都被稱作俊老七,到我就成了大嬸?
實則她這身衣服偽裝地實在成功,俗話說人靠衣裝,岑昔的這身衣服加上亂蓬蓬的頭發,被稱作大嬸實在很貼切。
“我迷路了——”岑昔隻能順著俊老七的話說下去。
那岑昔救了老大,俊老七自然不會對岑昔起疑心,當初見岑昔進來時也是東張西望,沒有目的,因聽到聲音害怕,這才躲了起來。
那俊老七將岑昔送回了看守的屋子,這才回來,這一舉動徹底打亂了岑昔的機會,岑昔見此,隻能再找機會,而且,這一次並不是沒有收獲,至少,盜匪巢穴裏是關了一些人的。
第二日一早,木門“哐當——”一聲再次被撞開,三當家一臉激動,立刻上前就要拽上岑昔就要走。
“當家,何事?”半臉胡子倒是第一次主動地迎了上去,默不作聲地擋開了三當家的手,倒是一副十分關切的神情。
“好事,自然是好事,大哥,醒了——”三當家人在激動之中,立刻看向半臉胡子,壓低的聲音猶如身高兩米的人被卡在不足一米的盒子內一般。
“走,去看看——”半臉胡子見此看向岑昔,岑昔跟著點頭,那三當家忙不迭地點頭,親自去開門,隻恨不得親自抬著兩人去。
“大哥,這就是救了你的神醫。”俊老七一件岑昔兩人進來,立刻對床上的人說道,床上半坐著的身影聞聲轉頭,墨色的眼眸月色瀲灩,清冷而深邃,岑昔正抬頭,就對上了這一雙的鮮活的墨色,猶如墨畫一下子注入了色彩,隻因這一雙眼眸。
岑昔立刻收回了目光,微微側身,行了個不算正規的婦人之禮,倒是錯開身讓半臉胡子上前。
“多謝兩位救命之恩。”床上男子聲音潺潺而出,岑昔心想,這樣的聲音配上這樣的樣貌,怎麼看都不像做海匪頭領的料啊。
那又是如何坐上了這頭一把交椅的?拚顏值麼?
“尋醫治病講究醫緣,那是大當家天命未盡,這才有醫治的可能。”半臉胡子聲音平靜,激動也早已經過去了,服下九黎藥鼎的那一夜,半臉胡子就知道男子能活,醒不醒是時間問題。
“那也仰仗神醫高超的醫術,來人——”床上之人微微一笑,自然不能強迫對方如自己手下那般欣喜如狂,更因當初俊老七是將人拐了來,神醫有些脾性倒是十分正常的。
緊接著,就見一手下捧著一盆滿滿當當的金餅走了進來。
“這些謝禮,還請兩位務必收下。稍後,我讓俊老七親自送你們回去,叨擾這麼多日,實在抱歉——”海匪頭子話語靜潭深流,平穩溫和。
“多謝大當家,這些謝禮就不必了。”半臉胡子語氣同樣平穩,目光連眼前那一旁金餅看都未看一眼。
岑昔頓時身形一挺直,神醫,你視金錢如糞土,我沒有啊,你怎麼能一並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