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上前一步,圓目一瞪,竟然見那鐵衛隊的頭領竟是自己相識之人。
那鐵衛隊首領也頓時認出了元稹,跟著一愣。
“元大人?你們是跟隨太子殿下而來?”那鐵衛隊長,曾與元稹有幾麵之緣,此時麵色一愣,立刻看向那曾家娘子身旁手中未說話之人。
“這是?”頓時眼眸一深,落在那捆著的曾家娘子身旁“奸夫”身上,團龍錦袍,正是北昌王室所有,頓時知道,這件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頓時,場中氛圍立刻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而就在這時,閣老飛快一步上前。
“元稹,蘇大人怎麼在此,這曾家娘子又是怎麼回事?”閣老說著,已經掀開蘇熾身上的外袍,立刻看向一旁的曾家娘子。
“曾家娘子,這半夜三更的,你怎麼也在這?”那曾家娘子隻是一味地哭,並未開口,這意味卻朦朦朧朧,讓人多了一層猜測。
“馮大人,可是出了什麼事?”元稹隱隱地已經感覺到不對,上前一步,他與這鐵衛隊首領私交不錯,因此問道。
“我等奉於大人之命,來追查那逃走的小妾,昨日得到線報,已是十分準確,這才半夜行動。”於大人,鐵衛軍一個不大不小的首領,為人精明,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不,兩個,貪財好色,因鐵衛軍的權勢,看上漂亮的女子,不管同不同意,就擄了回去。
所以,鐵衛軍為這於大人追小妾也不是第一次了。
鐵衛軍首領說著,目光卻看向那蘇熾,大荊文考中,他奉命接待過北昌兩次,因此,北昌國太子殿下赫連簡修見過數回,眼前這人根本不是北昌太子。
“馮大人,實不相瞞,太子殿下在北昌的處境想必你有所耳聞,我們兵分四路,為的就是確保殿下來大荊一路穩妥。”閣老上前一步,飛快地說道,馮大人見此點點頭,這不是稀奇事,三年前的文試中,他便於元稹一並被刺客困住。
要他說,北昌太子太過綿軟,婦人之仁,兩個庶出皇子也能囂張至此。
不過,作為王夫候選人,這樣的性格倒是三宗最想要的。
“原來如此,不過這人我們得一並帶走——”那鐵衛軍頭領看向蘇熾,於大人那裏還是要交差的。
“誤會,這是誤會,馮大人有所不知——”閣老頓時一笑,正要再次開口,卻聽到樓上傳來的聲音。
“竟不知是鐵衛隊之人到來,失禮了——”這聲音空泉擊玉,如春風楊柳襲麵,未見其麵,就能夠感覺到這聲音的主人臉上的笑意。
岑昔立刻從門縫中,看到一個十足鮮豔的錦緞衣袍一角,翩飛如蝶,踩在木質樓梯上的靴子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所有人一抬頭,看向來人,岑昔隻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開口。
“馮大人,這是我厚照國安樂君——”岑昔一聽這名號,忍俊不禁,這名號……
接著便聽到那空泉擊玉之聲在此傳來。
“原來是北昌國閣老,簡修君?”那鮮豔錦緞衣袍已經看向蘇熾,開口問道。
“安樂君,這是殿下身邊親衛蘇熾蘇大人,太子殿下還需些時日才到大荊。”閣老跟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本王一路風雨兼程,就想著能第一個到大荊國,以表我赤誠之心,還以為被簡修君搶了先機——”男子這話半是玩笑,一半卻不是玩笑。
厚照國安樂君,也是王夫候選人之一,隻是這候選人,也分前四個候選人,與後四個候選人,厚照國實力不如北昌、紫雁,更不及南隅力魄國、菏澤國,又不是厚照國的繼承人,雖然有一個與聖女年紀相當的優勢,但實在是不占優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