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間外霪豔春宵的聲音與屋外刀劍砍殺,不時有人撞在屋外牆壁上、門窗上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形成一種詭異的氣氛。
岑昔想要離開,可卻被困在隔間內,隔間外的聲音十分清晰地傳來。
岑昔想但凡男人都抵擋不了這樣的誘惑的,二皇子眼中的絕色那就一定是絕色,岑昔對於二皇子獨特的癖好從元稹的口內知道了不少。
然接下來澄陽君依舊十分克製冷靜的聲音,實在是出乎岑昔的預料。
“二皇子盛情邀約,本王萬分感激。隻是二皇子有所不知,母妃對本王管得十分嚴,但凡身邊的婢女都要親自入眼才行,不怕二皇子笑話,本王至今還未有通房之人,這都是母妃管的緊。”那澄陽君的聲音清澈,字字句句一本正經。
二皇子青筋跳了跳,也就這澄陽君能夠把這理由說的冠冕堂皇,而且能夠在母妃已經傻了數年,還能夠臉不紅心不跳地搬出這理由,也虧所得出口。
岑昔嘴角抽了抽,那澄陽君的話翻譯出來,大白話就是,家裏母妃管得緊,連晚上也是禁宵的。對於一個已經成年的王爺,這理由可行?
“既然如此,倒是本王疏忽了——”二皇子接著哈哈一笑,竟然真的不再強求。
“不打擾二皇子雅興,是本王無福了。”澄陽君見此立刻告辭,說著雲淡風輕地開了屋門,那屋外的打鬥聲頓時清晰地傳入屋內。
“吱呀——”房門再次關上,岑昔心一緊,難不成這二皇子此刻真有這雅興?
“主子——”屋內的兩少女下一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裏已經滿是緊張與顫抖,後夏的夜間已經透著寒氣,岑昔甚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更冷的一股寒氣在屋內蔓延。
二皇子的腳步緩沉,慢慢地走了幾步,岑昔被兩少女的緊張傳染,大氣不敢出。二皇子就這樣看著地上的兩少年,良久,口中嘖嘖出聲。
“你說說,這樣好的樣貌,卻吸引不了那澄陽君。”二皇子自顧自地搖頭。
另一少女立刻磕向地麵:“是奴婢們無能——”
“不怪你們,要怪就怪那澄陽君不好這一口啊——”二皇子說完搖了搖頭,突然間又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陰森透冷,讓人頭皮發麻。
兩名少女低頭順眉,絲毫不敢動。
下一刻,二皇子卻坐下了,一抬腳,一名少女立刻跪著上前,小心翼翼地去幫忙脫靴,那動作顯然已經練過數百遍,纖細的腰身在燭光下透著少女的清麗,一瞬間似乎勾動了什麼。
隔間內的岑昔雖然看的不是十分清晰,但就是這十分模糊的身影也頓時讓室內溫度徒升,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侍衛的聲音。
“殿下,來人不是一夥人,我們的人被困住了——”侍衛立刻說道。
二皇子聞言眉頭皺起,頓時踢開那名少女。
“沒用的東西,幾個毛賊都打發不了,我們的人還有多久能到?”兩少女立刻蜷縮在屋角,二皇子朝著屋外走去。
“一刻鍾之內能夠感到,殿下還是先一步離開,侍衛引他們進院來,到時候一網打盡——”侍衛的聲音在屋外隱約傳來。
岑昔一愣,果然有埋伏,所喜那二皇子聽言,已經在侍衛的引領下離開了。
岑昔鬆了一口氣,隻見那兩名少女飛快地套上自己的衣服,同樣飛快地消失在屋內,岑昔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第一時間將係統內的衣衫脫下再穿上,身上的衣衫終於又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