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看著坐在床上,依舊不開口,傻笑著的“娘”,隻能內心默默地歎了一口氣,默念兩句,她要多行善事,才能結善果。
騙著“娘”出了屋子,晚膳隻有那粥,可是岑青和傻娘已經非常滿意,看著那住的粘稠透亮的粥,岑青一臉的高興,一連喝了兩碗,那傻娘隻放開了肚皮吃,一連吃了三碗,那半鍋的粥眼看就見了底,也許生活在溫飽已經解決的年代,岑昔無法想象一碗粥就能夠滿足的幸福感,可是看著兩人滿足的神情,岑昔似乎受到感染一般,身心也跟著輕快起來。
第二日一早,岑昔早早的起床了。昨日買了一牛車的東西,早已經將岑昔身上的錢用的一幹二淨,所以,今日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岑昔帶著阿青,阿青牽著傻娘,朝著山上而去,半個時辰的路程,在太陽未出之前,岑昔已經趕到了司天學院。
這司天學院的大門,是一整塊漢白玉的石雕而成,隻是這模樣……
岑昔的印象中,旅遊之時,導遊最喜歡的帶著他們遊覽的古人故居中,大多都有這樣的建築——牌匾。
那大門牌匾高有四米,上書司天學院四字,與帖子上的字體屬於一個流派。
“小公子,我昨日就已經告知了,這是兩年前的帖子,如今不管用了——”昨日報名之處,依舊坐著那兩人,岑昔依舊掏出的是那張泛黃的帖子。
“司天學院設立之宗是為傳揚風雲氣象所學,學生昔隻為求學而來,更為獲真知而來,既然院生不能解決,學生也不為難您,隻求您遞一封信給院首。”岑昔說著,工工整整地從袖子裏掏出一份信來,放在了那院生的麵前。
說完,岑昔離開,身後院生不悅地冷哼,司天學院是說進就能進的麼?說著,將信隨手一扔,扔在了一隊雜七雜八的紙張中,不再理會。
而司天學院昨日報名的新生,已經正式入學,岑昔離開之時,聽到山中傳來的鍾聲。
晨鍾——是督促院生起床,司天學院有著極其規律的作息,晨鍾三刻,開始上課,晚鍾三刻,就寢。
“哥哥——”岑昔剛走出大門,囑咐等在院門外的岑青立刻迎了上來,而傻娘則跟著岑青一步不讓。
“哥哥,我們現在去捉兔子嗎?”岑青眨巴著眼睛,傻娘呆呆地,隻跟著岑青,也不怎麼開口。
“嗯——”岑昔點點頭,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絲毫沒有因為先前的事情影響。
學院要進,阿青也要安頓好,如今已經身無分文,隻有再去捉兔子了,一來可以升級,二來可以賺得銀兩。
幾個身影此刻悄悄地從司天學院院牆一角溜了出來,司天學院外是茂密的山林,時常有文生帶著隨從從院牆裏翻出來,或去山林中打一頓牙祭,或去霖鎮瀟灑一番,或三五成群,嬉笑打鬧。
但這幾人卻不是,神情嚴肅,所走的更不是進出司天學院的正經路。
“主子,這一路,赫連德的人已經少了很多,等兩日,屬下親自帶人去偉澤郡。”齊涼郡一路向北過偉澤郡就是澤一郡,而他們得到的消息,王後雖是從齊涼郡失蹤,可在偉澤郡得到了王後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