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傻娘今日與前兩日有些不同了,吃飯的時候竟十分文雅,竟像是大戶人家的。
岑昔想:就算是大戶人家的,也是大戶人家的傻子,這旱災四起,對於北昌國的旱災,岑昔從赫連簡修那裏聽你到不少,因此有所了解。
“傻娘——”岑昔開口,那傻娘卻根本不搭理,而是低頭依舊小口地吃著碗裏的疙瘩。
“傻娘——”岑昔開口,也許傻娘記得自己的身份也說不定。
那傻娘隻顧吃著,完全沒有搭理岑昔的意思,到是不是的轉頭看一旁的岑青。
岑昔歎了一口氣,隻得作罷。
如今既然投了這個身份,少不得要好好地安頓好一切。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將這茅草屋修繕一番。眼看雨季要來,這樣的茅草屋一旦刮起大風,再加上暴雨,絕對承受不住。
等吃完午飯,參差就趕著牛車,拖著兩個拖油瓶朝著集市趕去,一是還牛車,二是將所以獵到的野味都賣掉。
而這一趟,比岑昔料想的更加順利,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岑昔送來的野味一到幾個酒店,就被瓜分一空,竟然賣了一百兩銀子。
對於岑昔來說簡直是一筆巨款,路過成衣鋪,又給岑青買了兩套顏色鮮豔的花裙,給傻娘也買了兩套。又特地挑了一張竹榻,不知不覺又買了一牛車的東西。
這一次,岑昔不再雇牛車了,而是著人趕車送了回來。
岑昔所買的屋子雖是村落裏,但靠近山腳,最近的鄰舍也隔著好幾百米的距離,因此這一點來說,倒也十分自在。
等回到家裏,太陽已經西斜,岑昔先搬了東西,洗淨了手就開始先做飯。
將小米粥熬出了米油,岑昔又將中午還剩的野雞塊裹了麵粉炸的鹹鹹的,又將野菜洗幹淨焯水,加鹽濾掉水,用鹽香油拌成了涼菜。
岑昔在外求學這麼多年,並不認為一心隻讀聖賢書之人就該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相反的,岑昔很懂的安排生活,會吃、會過日子,認為隻有安排好自己的生活,才能堅持持之以恒的研究做學問。
第二日一早,岑昔一早就找到了裏正,說明了要重新翻修茅草屋的打算,那裏正也算是個熱心的人,很快就應了下來,熱心地告訴岑昔要采買的材料。
岑昔從裏正家出來,路一轉,又朝著司天學院的方向而來,半個時辰後,岑昔又站在了司天學院的大門處。
“院生,煩你再交一封信給院首。”岑昔一如昨日,也不糾纏,而是轉身就走。
接著買材料,岑昔不打算偷工減料,況且裏正說,這修葺之事三十兩足夠。
岑昔便想,既然足夠,那幹脆修的再好一些,也算是給岑青留一個可以永久居住的地方。並且與裏正商議後,三日後動工。
第三日,岑昔依舊一早就去司天學院,同樣還是一封信,同樣也被看門之人扔掉了。
岑昔並不知,直到第五日,岑昔送完信剛剛返回,一個身影疑惑地從司天學院的大門閃了出來。
這不是那個用鐵鍬獵野兔的小子麼?怎麼會在這裏。
陸蓮河又疑惑地看向院生,又見那院生將那小子的信隨手一扔,並沒有準備交給院首,於是趁著院生不注意,將信拿了出來。
等陸蓮河展開信,頓時被信上的內容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