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啟狐疑地看了一眼一臉鎮定的舒湛,下一刻已經明朗起來,舒族一派的人早已經知道了答案,並且已經準備了兩三日,自然比他昨日剛剛得到,並且剛剛傳下去的試題要準備充分的多。
“舒大人,這法子是不錯,不過試題已經出來了,難免對別的文生有失公允,不如這初試就推後一日,這試題我們也重新另出,這樣才算公平公正。”沈光啟開口說道,底下眾講師一片嘩然。
什麼?重新出考題?
等候在教室裏的眾文生已經不耐煩了,先前的竊竊私語也轉成了大聲討論,陸蓮河已經走了兩三個來回,可是格物廳有不少侍衛把守,一次風聲都透漏不出。
“哎——”陸蓮河語氣上揚,看著依舊神色平靜的其餘三個人。
“我說,淳風兄、安修君、岑昔,你們真把自己當成局外人了?”陸蓮河湊近臉龐去,隻恨不得已經要貼在岑昔的臉龐上,下一刻一物已經抵在了他嘴角,禁止他再靠近一步。
“蓮河文生,難道你走了這幾趟有收獲了?”安修君手中的扇子抵在陸蓮河的嘴角。
“安修君,你,你幹什麼?”陸蓮河不悅開口。
“熱——”安修君冷冷說道。
陸蓮河看著離他還隔著兩個人的安修君,他熱關他什麼事?!
陸蓮河正要開口,岑昔頭疼地抬頭,主要是少年太吵,隻能轉移注意力。
“蓮河兄,你小廝可在?”
“在,怎麼?”陸蓮河一愣,岔開了先前的心思。
“煩你小廝去將馬車上的壽司拿下來——”
“什麼,岑京,你還有心思吃東西,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有心思吃東西?你不怕等會先生們就從格物廳出來麼?”
“隻怕今日論辯成了。”岑昔搖搖頭。
就在這時,傳來了院生的聲音,竟然與岑昔所猜測的一模一樣,今日休息,重新出題,明日所有文生抽簽選擇題目,統一進行。
聚集在一起的文生頓時集體靜默,陸蓮河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岑昔。
“神了,岑京,你是怎麼知道的?”
岑京微微一笑,自然是“見多識廣”,這種事在古代,可能是聞所未聞的大事,可是在現代,一個校辦運動會、一個辯論賽、一個節目排練都有可能鬧起來的,而這些事的最後處理結果也都一樣。
延期,重新製定賽事規則。
“什麼?什麼?重新出題?”完了,完了……
一片哀嚎聲中,陸蓮河立刻神秘地湊近岑昔、安修君二人。
“安修君,還是再搞一次?”
“不然你真想自己考?”安修君搖了搖扇子,語氣平靜,“隻怕,不到午時三刻,那兩方的人都知道題目了。”
岑昔沉默,她承認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就算她極力想遵守原則,可多得是違背原則的人。
“今晚我們都去,而且,要搞就搞次大的——”陸蓮河正等著安修君的答案,卻意外地聽到岑昔開口了,頓時不解岑昔的意思,連同衛淳風也一並看向岑昔。
“既然,先生們都想有一次真正的公平的論辯,那我們不妨就讓明日的論辯再公平一些。”
岑昔看著被她的話震驚了的三人,這改試題的主意看來不錯,隻有改了試題,這才能真正的考出沈族、舒族兩派真正的實力,這樣才會真正的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