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受傷了?”陸蓮和一愣,那明顯的血腥味,拉開對方衣領,血腥味更濃。
“現在怎麼辦?”陸蓮和轉頭,看向衛淳風,畢竟衛淳風的父親正是澤一郡郡守。
衛淳風沉默,安修君的意思他明白,救了這幾人,他們就是十分危險了。
“救——”不等衛淳風開口,岑昔卻開口了,不管其餘三人驚詫的神情,就算再懷疑,她也要救這三人。
“為啥?”陸蓮和一愣。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岑昔說著就去探地上人的鼻息,還好,還有氣。
“是我們發現了他們,他們這才出手,說不定……”陸蓮河遲疑說道,雖然他們也算是澤一郡數一數二的家族,可是自小都養尊處優,並未見過多少殺人見血的事。
衛淳風眉頭微皺,一時之間卻無法定奪,自然,他看出這三人的身份並不簡單,而且,衛家從未踏入過沈族與舒族之爭,父親也一直告誡他,要置身事外。
身後安修君一冷哼,浮屠個鬼。
“安修君,你看如何?”岑昔轉身,那目光清澈,帶著堅定又帶著請求,似乎已經看出,衛淳風不想出手,而陸蓮河此刻已經有些膽怯,此時唯一希望的便是安修君能夠站出來。
這種認知讓眼前的男子無由地有些莫名其妙的舒暢。
“救也可,畢竟人在我們手中,好掌控。”安修君見此說道。
“對,安修君說的對。”岑昔立刻點頭讚同,安修君一揮手,幾名手下飛快地背起三人朝著岑昔山下的院子而去。
三人的傷勢很是嚴重,幾乎都陷入昏迷之中,而且每人身上都不止一處傷痕,單從傷勢上就能夠看出那張激戰有多慘烈。
“陸蓮河,這半夜,隻有你家的藥房大夫能請到——”一到院中,岑昔便開口說道。
“這個——”萬一被他父親發現了怎麼辦?又要打他了。
可是見岑昔開口,下一刻陸蓮河一咬牙。
“算了,一目,快去——”陸蓮河喊自己的小廝,“你可知道,這要是被我父親發現了,少不得一頓打,就衝這個,你就得敬我一杯茶——”
“那是應當——”不等衛淳風開口阻止,岑昔已經爽快答應了,跟著岑昔已經端了一杯茶來。
隻等著陸蓮河請的大夫包紮好,那三人依舊昏迷著。
眼看半夜已過,不多時就要天亮,衛淳風與陸蓮河這才告辭,忙了一夜,今日還有論辯,岑昔也想趕緊休息,準備休息。
卻見男子也同樣跟了進來。
“安修君——”這衛淳風與陸蓮河都走了,而竹榻上已經安置了三名傷者,這男子不也應該和他們二人一道離開的麼?
況且男子在這,半夜那三人醒來,她又如何問話。
“今日太晚了,我就暫且與你擠做一處,再回山上,想必已經天亮了。”男子隨意說道,就要躺下。
岑昔立刻驚起。
“安,安修君,我,我有潔癖——”
隱在暗處的綏生冷哼一聲,哼,我們主子才有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