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緊接著院門被打開,沒有任何身影,守著院子的侍衛麵露疑惑,又看了看四周,根本沒有任何人影,這才又關上了院門。
這麼小的院子,本就藏不了什麼,侍衛跟著又回到了院內。
“主子——”下一刻,綏生跳下了屋子,安修君眼神微眯,直到綏生懷中的人露出麵孔,這才一愣。
岑京?他不是跟著陸蓮河幾人卻逍遙了麼?下一刻,就已經看出岑昔現在十分不好,麵色蒼白,那烏黑濃密的長睫微微閃動著,在燭光下猶如落地折翅的蝶。
“放榻上來——”下一刻,男子起身,綏生立刻將岑昔抱在了榻上,綏如跟著去拿藥箱。
“殿下——,殿下——”門外突然傳來急促驚慌的聲音,正是去而複返的印公公,安修君臉色陰沉,陰魂不散,於是目光示意綏生。
綏生幾步到了門口。
“印公公,我們主子已經休息了。”綏生開口說道。
“綏大人,剛才侍衛發現有異樣,那司天學院外麵也亂成一團,說是闖進了刺客。奴才不放心,讓侍衛徹底地查看一番,奴才擔心殿下的安危,這裏不比——”
安修君麵露不耐,使了一個眼色給綏生,綏生開門。
“印公公既然不放心,屬下就陪你查看一趟,小心些也是好的。”綏生說著,已經擋住了印公公的視線。
“那是最好,有你在殿下身邊,老奴就放心了,我們就沿著這院子走一圈,尤其是暗處,看看有沒有人藏著——”印公公的聲音越來越遠,綏如已經拿來了藥箱。
安修君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岑昔,眼前岑昔身上未見明顯的傷口,可是明顯的臉色蒼白,失血過多。
“主子,要不要請禦醫?”綏如問道,放下藥香。
“你想吵得人盡皆知?”麵前安修君回頭,綏如立刻低下頭,綏生知道這是被嫌棄了。
“看看,哪裏受傷了。”安修君開口,綏生一聽,隻得上前,慢慢地查看岑昔身上的傷口。
可是外袍除了有些髒汙之外,並沒有什麼明顯傷口,難道是中毒,安修君卻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一把掀開了衣袍,露出少年身下單衣,那大腿處厚厚纏繞著幾層紗布,依舊有血漬滲了出來。
安修君眉頭一皺,這傷已經幾日,如今沒有變好,而是更加嚴重了,這裹著厚厚的一層布條都滲出血來,隻怕裏麵的情況更加嚴重了。
“快解了——”安修君言語間透著不悅,這幾日少年對誰都和風細雨的,所以他以為少年的傷口恢複地比他想象地快,看來,這一切都是表麵的。
綏如顫抖地伸出手,咬牙用匕首割開了岑昔長褲,露出裹得嚴嚴實實地傷口,上上下下好幾圈,那血漬愈加明顯。
“快點——”安修君一把搶過匕首,這樣子隻會讓少年傷口的血留的更快,於是飛快地割開紗布,頓時間,大灘的血漬沒了紗布的擠壓,一下子湧了出來。
“屬下,屬下暈,暈血——”咚的一聲,安修君身後的身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安修君頓時氣結,鼻子哼一聲,沒用的東西,隻得一把打開藥箱,拿出一瓷瓶,那珍貴的創傷藥仿佛不要命地撒在那傷口之上,緊接著眉頭一皺,傷口比他想象的更加嚴重,那傷口四周明顯已經腫脹,開始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