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半月前,他們就收到大荊傳來的消息,讓他們集中精力對付舒家。所以,沈光啟絕不放過任何一次機會。以最快的速度掃除舒家,在太子殿下反悔之前,鏟除舒家勢力。
“大人,屬下認為,顧家人已經劫走了那三名暗衛,隻怕舒家、顧家已經知道了,如今隻有先下手為強,占得先機才是上策。”
“不急,殺雞焉用牛刀,不是還有澤一郡的盜匪們,怎麼樣?他們人到了沒有?”沈光啟冷笑一聲,就算知道太子殿下那邊有了變故又如何,舒湛知道了消息,也一定會先去救蘇洵,根本沒工夫去管他們。
所以,等舒湛手中的人一走,那麼對付舒湛就容易了多。而且,他才不會傻得自己動手,將一切與他撇開的遠遠地,到時候,就沒有他們任何事了。
“他們中元節前兩日到,如今算來,隻剩下不到五日。”侍衛飛快說道。
“嗯,按原計劃進行,我們明日便離開,如今還沒有到正麵交鋒的時候。”沈光啟跟著說道。
第二日天色未亮,岑昔便掙紮著爬了起來,簡單包紮了傷口,又有昨日岑昔偷偷地灌了藥和生命藥劑,這傷口又進行了處理,且昨日體力藥劑的副作用已經消失,岑昔感覺整個人活了過來。
“安修君,京放心不下傻娘與幼妹——”岑昔見男子起身,身旁綏如立刻上前更衣,於是俯首開聲。
“傻娘?”安修君提了聲調。
“傻娘原是乞丐,因救了幼妹,京便帶回了家。”岑昔繼續開口說道。
“有本王的人在,何必急著走。”見岑昔並未撒謊,男子倒願意開口了,還算識相,並未想在本王麵前耍心眼。
“……”
“京還是覺得回去一番比較好——”岑昔開口道,除非將那聲望值還給她,否則多看眼前的男子一眼,她都覺得肉痛。
“也罷,你不是提起那盜匪麼?本王倒是倒是得知今日有盜匪進山,再過半個時辰下山,倒也差不多——”
岑昔頓時抬頭,麵前的男子理了理衣袖,並不看岑昔。
“京突然覺得,晚半個時辰下山,也可以——”岑昔立刻說道,澤一郡的盜匪,隻要抓到澤一郡的盜匪,就可以知道幕後之人,到時候,傻娘與幼妹的安危,她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又或者受製於人。
“茶——”男子仿佛沒聽到岑昔的話,而是慢悠悠地開口,身旁的綏如見此,立刻轉身就要去端起桌上的茶,遞到了男子跟前,男子卻不接,隻看著岑昔,那意思不言而喻。
岑昔心思通竅,接過綏如手中的茶杯,遞給了男子。
第二日一早,沈光啟果然帶著人辭了司天學院一行,離開霖山,卻不知他們約定好的盜匪卻早一步來到了司天學院。
“安修君,你又是如何得知澤一郡的盜匪會來司天學院?”岑昔有些疑惑,這厚照國的太子怎麼會把注意力放在小小的盜匪身上。
“不是本王,是有人請上來的。”安修君一笑,澄陽君這是急病亂投醫了,竟然聽信了沈青唐的話,找盜匪卻尋紫鄢國王後,他究竟要不要做一回好人呢?
不過,有這麼一個把柄抓在手裏,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