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詳細地記著筆記,又加了不少自己的理解,自然,按照安修君如此威『逼』利誘的『尿』『性』,岑昔根本就不想搭理。
可是卻不得不搭理,既然要搭理,那少不得要以最快的速度擺脫,所以,一味的消極怠工並不可取。
岑昔知道,安修君死纏爛打非『逼』迫他陪讀,不是安修君自己想讀,而是有人『逼』著他讀,既然這個人能『逼』著安修君來司天學院,也必然不是岑昔能夠改變的狀況。
那麼,岑昔能夠改變的就是不做陪讀生,讓安修君自個能夠主動學習,這樣就不需要她這個花瓶一般的擺設了。
岑昔看了一眼端著茶水,斜坐在團蒲之上,花梨木的手枕上,男子修長的手指中夾著一本書,深紅『色』錦袍隨意散落席麵,岑昔打賭,這書冊的內容早就被換了。
頓時有些『迷』茫,貌似這要男子學習的難度有點大啊。
岑昔轉頭,那麼這課本就還得生動有趣些才行。
澄陽君坐到一整課結束,也並未找到與岑昔說話的機會。
“岑京,明日我們一早來接你——”陸蓮河一下課已經湊了過來,就勢就要摟住岑昔,岑昔不動聲『色』讓開,舉起手中的課本擋住了陸蓮河伸來的手臂。
“不勞煩蓮河兄,京明日一早還得去一趟霖鎮,等安頓好家母與幼妹,到司天學院與你們一同前去不遲。”岑昔依舊溫和,“淳風兄,借你書冊一用,我畫下重點。”
衛淳風有些皺眉,他見岑昔整節課都十分認真,可還是拿過自己的書冊遞了過去。
“怎麼了,岑京,不是見你聽得蠻認真的嘛?”陸蓮河直接取過岑昔桌上的本子,隻見上麵工工整整,剛看兩行,就被上麵的內容吸引。
“岑京,你這是——”陸蓮河頓時驚訝,“岑京啊,若是先生講的如你所寫的這般有趣,那就太好了。”
岑京立刻轉頭,想來陸蓮河的水平應該與安修君差不多,聽陸蓮河如此說,立刻感覺看到了光明。
“京隻是將先生所講的內容用口語說了出來……”岑昔聲音不大,伸手想把自己的本子拿回來,可陸蓮河卻沒有放手的意思,忍不住還要去看。
衛淳風也被吸引了過來,見岑昔那本子上所寫內容,越來越覺得驚訝,如此淺顯易懂,卻都是先生所講內容,一針見血,卻完全沒有古言的深澀難懂,可見花了許多心思。
下一刻,衛淳風就知道是為了誰了,看了一眼一旁的安修君,顯然這是為安修君所準備的了。
“岑昔,這可否借我一看——”陸蓮河看完一頁仍不過癮,見前麵還有數頁,還未說完,手中的書冊已經被一人搶走。
“安修君——”陸蓮河一愣,有些不悅,怎麼說這是岑京的東西。
“既然是給本王的,就該知道,本王向來不喜經手的東西被別人『亂』碰。”安修君看了一眼手中十分怪異的書本。
岑昔一愣,他這是默認要看了?